砚的短信,他的淫/威没有因为我跟他关系的进一步而减弱半分,我抢着时间赶回学校。
我猫着身子试图不动声色的钻进报告大厅的时候,台上不温不火的声音让我顿时僵了僵,我转头,周砚棉质的白衬衫外面掏了一件灰质的线衣,质地看起来谦厚温和,恰到好处的掩盖了他那颗黑得跟灶台锅底一样的心。
自从提出搬家僵持的那晚,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敢正眼打量他。
原来这次的主讲是他,我瘪嘴,明明说什么“待不了”多久的人,竟然在人民教师这个光辉的职业上干的风生水起。
我光顾着看他,没意识到在安静的学术厅里面我这个猥琐弯腰的人有多么显眼,郑博楠从最里边的过道也猫着身子把我拽回他的位置旁。
我一屁股坐下,他很不争气的瞪了我一眼,“每天朝夕相处,你看台上那位还没看腻?”
我没搭理他,他瞅着我,“你们俩最近的氛围……”
我侧过身子横他,“你不是都到本科部那头实习代课了吗?还听什么讲座?”
谁知郑博楠长叹一口气,把脖颈都仰在座椅上,“啊,我亦是偶有颓丧,就到热闹处去张望女子。”
我一下子笑喷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像是小妃子抓着皇上一样抓住我的手臂,我见犹怜的直哼哼,“陆心洁让给我增肥十公斤再去见她。”
我愣了一下,最后很给他面子的笑得缩下了椅子,直不起身子。
正当我要背过气去的时候,手机短信是进来了,“再不认真听讲座,我就把你请上台,还有,讲座结束,等着我一下。”
赫然是,周砚!
我这回真是背过气去了,赶紧直起身子坐好,不再看郑博楠一眼。
散会的时候,周砚跟几个院级的教授在前头交流,我把郑博楠踢开,窝在位置上等着他,他很快走过来,扫了一眼我,示意我跟上。
我走出大厅,冷得哆嗦了一下,看着周砚正往自己身上披的大衣一下子就朝我招呼过来,我赶紧避开,“你感冒刚好。”
周砚前阵子得了场大感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把衣服收回去,问我,“今年春节你回哪头?”
“什么哪头?”研三的这上半学期过的是浑浑噩噩,先是因为孙婷的事情耽搁了太长时间入校,后来是骨折休养期间跟周砚不大不小的冷场,再一些琐碎的事情,眼看着就要翻新年了。
我还没来得及感慨,周砚在我旁边为我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回林家,还是…窦家,或者我家?”
林家或者窦家都有由头可以说,去周砚家?!这好大的惊吓。
我闷着气,“这几年春节我都是跟俞艾母女一起过的。”
“恩,也好。”他表情有些隐晦不定。
快逼近年末,我跟周砚都有些忙,谁也没顾上谁,也再也没提过这个话题。
没几天我就接到医院的通知,去取肾配型的结果报告,专业术语一堆,什么淋巴毒试验、人类白细胞抗原,反正我一个字都看不懂,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一目了然,我的肾跟就是天生为窦童伟备份的!
医生让我仔细考虑,但是要尽快决定。
我一肚子心思的拿着检查结果离开,却在走廊上遇到徐平,看到他那张老好人的脸,我这又愧疚起来,我自己自顾不暇整得昏头转向,都没有怎么来看望过他们,幸好还有俞艾隔三差五的来一次。
徐平见了我,满脸欣喜,跟我打招呼,“林小姐,正愁着见你一面呢,正好。”
“叫我蒹葭就好了。”我看着他憨直的脸,心里轻松了不少,“怎么了?”
“这不有了你们的帮助,咱这娃手术也很成功,在医院住了那么久了,我们也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