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血亲了,我其实是存着私心的,所以一再跟院方强调保密,一来如果这次配型不成功,我就可以继续名正言顺的漠视这个我不知道该怎样对待的父亲,他的出现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二来,如果配型成功,结果是不对外公布,我依旧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卑劣,来做什么?来为自己的卑劣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现在这个借口,只等着检查结果出来。
我跟郑博楠在这个大医院绕来绕去,不经意的就绕到了窦童伟的病房,至于怎么个不经意法,我也没搞明白。
郑博楠梗着个脖子往门上那窗户上探了一眼,转头问我,“我…..大姨在里面,你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她大姨,孙芸。现在想来,窦童伟的身边也只剩下她一个人带着点微薄的真情了。
我默不作声,想走。
郑博楠拉了我一下,“你在边上去等一等。”说完他就拧开了病房门,紧接着孙芸就跟着他走了出来,吓得我赶紧躲到一边。
孙芸看起来神情悲戚,郑博楠侧头跟她说着什么,还伸出一只手在背后跟我比动作。
我算是看懂了,他调开孙芸,给我制造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真是自作主张!
我捏了捏手心,想了想,还是进去了。窦童伟的病床旁摆着一个我看不懂的医用设备,手臂上插着一堆堆管子,源源不断的血。
死水无波的一张脸。
这个念头一出,吓得我整个人背心都凉了。
我一闭眼,就是他那张和和气气想,满目慈祥的脸,太遥远的场景我不记得了,能回忆起来的是,我因为林远的事情回林家时,他轻拍沙发冲我招手,是林远婚礼上,他欢天喜精神矍铄的站在我身边跟我交谈的样子,是配合警方调查时,战栗不住他伸出来握着我的一双安慰的手。
我低头一看,如今他手上遍布的斑点更多了,一张手松松垮垮,皮肤垂吊着跟手掌的尺寸明显不合,我甚至有一种想要拿着裁剪刀帮他修剪的合适一点,这样,他因为病痛而瞬间衰老的皮肤,就不用这么多余的吊在手背上打转了。
我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医院强烈的消毒水味道很成功的掩盖住了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是我妈钟情的那一款。
我闭了闭有些湿润的眼睛,正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开始咋呼起来,我吓得一个激灵,迅速扫了一眼仍在安睡的窦童伟,提着器掐了手机就忙不迭的朝门口跑。
是安真。
我“喂”了一声,看着不见动静的病房,那口气才算松了下来。
“你做贼呢你,不管你现在在哪,先换一套体面一点的衣服,我带你去见个人吃顿饭。”简安真没有任何废话的直切主题。
我被整得一愣一愣的,“见什么人?”
“商量你人生大事呢,别墨迹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我晕晕乎乎。
郑博楠在医院门口等着我,一看到我就围了上来,“我这前锋打得不错吧,这回你该想好了?”
虽然不该就是重提,但是我还是问出了口,“你不恨窦童伟了?”
“恨,恨得还有点莫名其妙,可是再大的恨,跟人命比起来,还是得分清楚,虽然如果是让我捐这肾,我是打死都不会同意的,但是你不同啊,你是他女儿,易地而处,这些角色地位,我还算分得清楚。”
郑博楠是好人,他母亲孙婷也许是样样都不行,但是却生出了两个好儿子。
简安真选的是上一次吃饭的餐厅,带个大后花园的,格调挺高。
我看着早已等在位置上的有,有些迟疑,简安真二话不说的就拉着我入座,连声道歉。
来人竟然是国内最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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