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失去这个可以依靠的支撑。
我说,“周砚,没有亲人的感觉,原来真的这么孤独。”
我的头发跟他的下巴摩擦出沙沙的声响,他的呼吸似乎滞了滞,我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突然停止起伏的胸膛,他一下子就把我扶正了。
他锁住我的眼睛,不容我躲避,“蒹葭,你听着,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找机会给你说,你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但是没有办法了,你那么聪明,会知道怎么决断的。”
我也看着他,静静的等待着下一场风暴,心脏却像一面鼓一样乐此不疲的敲打勃动着。
“窦童伟被查出了尿毒症,这病瞒不了又折腾人,在医院排队等肾源就已经等了两年了,全靠着血液透析来维持生命了,肾移植手术移植在拖着,你明白吗,蒹葭,你是他唯一的血亲了。”
见我没动静,周砚起身去办公桌抽屉里递了一份文件给我。
“这是什么?”我没有波澜的问。
“医院的dna鉴定报告,你和窦童伟的,我觉得这报告应该交给你。”
我扯了扯嘴角,打开一看,文件袋里转着医院特有的白色信封,我吹了一口气,随后丢在面前的茶几上,冲着周砚笑了一下,“就为这事?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你其实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想征询我可不可以带回家来呢。”
太阳穴有着强烈的撞击般的疼痛,随意扯出的微笑却不能阻止我心里越来越紧迫的压抑感。
周砚的眉心拧着了麻绳,“你在瞎说什么,不要装傻,蒹葭,窦童伟这件事,你好好想一想,恩。”他紧抿着嘴角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我别扭的拧了一下身子,躲开他,“安真今天约了我,我得去找她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简安真消失了一阵子,把工作给找到了,小有名气的一个画廊做艺术总监。
当我杵着支架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她几乎是惊呼一声就冲上来把我搂住,“太酷了,你这样子就像前线荣耀归来的战士!”
“我这日子过得可不就跟打仗一样吗?”我自嘲,直接躺倒在她的沙发上,她正要说些什么,有工作人员进来,我别过脸不看,她也就忙着工作。
等人退出去了,她拉了拉我的手。
“你那么忙还把我召唤过来干什么?”我看着她手上正在拆的包裹,“这是什么?”
她轻松的耸耸肩,“不知道,刚助理顺道送进来的,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僵住了,我探头看了一眼,也僵住了。
我轻咳一声,试图调节气氛,“待会你要请我吃什么?”
简安真这才有了动作,三下五除二的快速浏览过包裹里的照片——她和许绮年的合照,在利物浦,这些照片我曾经在她家里看到过,那么,这份应该是许绮年的。
“许绮年寄过来的?”
“恩。”她不动声色的把这些照片一张一张的叠好,再轻轻的把它们放进办公室另一旁的碎纸机里,一个按钮按下去,顿时这些照片就变成了碎面条。
我看得目瞪口呆,“你在干什么?”
简安真没回答我,找来一个大牛皮纸袋,蹲下身,仔仔细细,把那些碎成面条一样的照片给捡起来,装好,再封好。
她把它抱在胸前,冲我一笑。
“你…你不是都成了她婚礼的伴郎了吗,我以为你们都和解了。”我小心的组织着措辞。
“你当伴娘,是因为你对你哥而言,很重要,我当伴郎,是因为,我…曾经对绮年来说也很重要。现在每个人都想有个好的开始,这无可厚非,你大惊小怪什么?”
看着她一脸洒脱自在,对于许绮年的行为,我不置可否,我也只好眨了眨眼睛,“话说这次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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