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以为我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这一生一世,注定要背负着这些东西,永世不得超生。这一刻的温暖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喟叹,我真爱这样接近周砚,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死死的揪着他的发根,闻闻他的气息,听听他的心跳,贴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一刻,我才确定,我就是一个宿命论者,周砚说得对,我们注定相遇并且相爱。
冥冥之中,只有他,才能拉我出泥淖了。
这一刻的我,爱死了“冥冥之中”这四个字,这样毫无重量的四个字。我的一呼一吸里都裹狭着这种微妙的力量,不可抗拒的扭曲着我的世界,不容我喘息的,全盘颠覆了我的生活,重组了我们所有的人关系,只是那时候耽于眼前温暖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力量。
我伸出手攥紧周砚的衣襟,舔了舔嘴唇,尽量做到不动声色的抬头,“我想去看看我爸妈,和…郑卫青。”
“好。”周砚好脾气的低头亲了亲我。
因为轮椅不方便,周砚几乎是全程把我抱上山的,他轻柔的把我放在我爸妈合葬的墓前,接着是姥姥,最后是郑卫青。
兜兜转转一圈下来,我现在连他墓碑上那张照片都不敢看。一直抱怨自己是条可怜虫,对他还颇有怨念,算来算去,咱们半斤八两,他被自己亲母推出去套取荣华富贵,又被自己的养父利用来寻找亲生女儿,最后连死都这样突然并且憋屈。
果真是,强极则辱吗?
我长久的盯着他墓碑前依旧新鲜的蔷薇花束,发了好久神,直到冷风朝我脖颈里灌,我才转头看着周砚,“花还那么新鲜,你今天来过了怎么没说?”
周砚抿了抿唇,不置可否,上前把花束给挪开,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郑卫青那张照片,才对着我宠溺了笑了笑,“这山上秋风正劲,下次再来吧。”
我扣住他要抱我的手,“你答应过要帮我查清楚他的死,查的怎么样了?”
“要真这么好查,当年这个案子会僵这么久?再等段时间吧。”周砚好不含糊的刮了刮我鼻尖,带着我下山。
“嗯。”我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跟他提议,“去喝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这样子,就安安分分的回家吧。”周砚眼皮都么抬的否决了我的建议。
“……那回家喝酒?”
他正要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示意我帮他掏出来,快速了扫了一眼,有些无奈,“这下连回家都不成了,蒋执明天要出国开一个心里研讨会,怕没有时间约了我们今天见面,他以为你还在医院,现在在医院等你,我们去见见他,顺便复查一下你身体状态。”
我心里那个气啊,楸着他的衣领就开始冒火,“周砚,我只是潜在性抑郁症,不是神经病,你们不要这样残忍的对我。”
他眉目不动的抓住我的手指,就着指尖轻吻了一下,“林同学,你不是神经病,你是天才。”
“……”
跟蒋执的见面并不愉快,他对我是百般嘲弄,临走时甚至不知道从哪儿提拎出一大袋子药往周砚怀里塞,“服用说明我都写在里面了,从今天开始你得督促着她吃了,不然你那天睡着睡着,她那狗脾气一发作,把你肢解了也说不一定。”
气得我抓着面前滚烫的茶就往他脸上泼,他抓着包赶紧溜了,周砚无奈的为我顺了口气,带着我去医院复检。
我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俞艾拎着保温桶敛着眉从转角处走出来,我愣了一下,她也看到了我。
“蒹葭,你不是出院了吗?一直说去看你来着,这不,最近太忙了。”
我理解,又是花店,又是俞悔,现在她又出入医院,我赶紧指着保温桶问她,“怎么回事,谁病了。”
她像是组织了一下语言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