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想正式的谢谢医师你。”
“那我到时候去接你。”
“好的,麻烦了。”
纯白的卧室墙壁上,贴满了一个可爱纯真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小孩子的照片,各种环境、各种姿势、各种服饰。
有在花园里,有在广场上,有在房间,有在街边。
不管是哪一张,都对着镜头微微笑着,明明只是小孩子,明明只是不露齿的微笑,看着却恍惚有种被包裹在清风白云里柔软轻缓舒适的感觉。
最大最中央的一张被华丽的欧式相框装点,照片上是那孩子穿着一身纯白的衣裳,站在和他一样高的向日葵花田里,仰着头眯着眼,看着太阳,纯白的他被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好不耀眼。
程彬正对着巨大的照片,毫无形象的坐在毛毯上,左手拿着刚挂断的手机,右手转着他那支老旧的钢笔。
“齐文修,是不是不管你失不失忆,我的存在都不被你记在脑海里?”抬头看着巨大的相片,停止转动的右手不自觉的抚摸着钢笔,温柔的如同抚摸情人的脸颊,“明明,我比所有人都更先爱着你啊。”
那支笔,那支老旧的钢笔,是齐文修送给程彬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在了解到十八岁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生辰时候,还只是小小少年的齐文修用家务劳动与父母换取酬劳的同时,更是卖掉了他自己最喜欢的珍藏版组装模型,买了一支对当时的孩子来说最奢侈的品牌钢笔。
齐家兄妹年龄相差不大,小时候,齐文修却更喜欢同大他八岁的哥哥程彬来往,也许是因为齐文修那时候喜欢到处看风景,而程彬喜欢拍摄风景。
但不可否认,在齐文修还没有领悟继承人这个词的含义时,在齐文修还没有因为被各种课程压迫厌恶自我,而后被沈怜拯救前,齐文修近乎所有的时间,都是与程彬在一起。
但是,孩子可以因为与朋友分离而悲伤不已,也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遗忘过往。
在长大以后的齐文修的记忆里,程彬只是有着亲戚关系的不熟悉的哥哥而已,小时候愉悦的时光已然被他遗忘在遥远的过去。
记得所有的一切、回忆着的,也只剩下程彬一人而已。
时光荏苒,我阒然无声。
程彬这边的各种纠结一点都没有影响到齐文修,毕竟他虽然占据了身体,得到了记忆,但基本上也只是一个主线记忆,太深远太微小的,不动用翻找,就只是脑海里的库存。
毕竟人脑的存储空间就那么大,不断的塞入其他人的全部记忆是绝对会崩溃的,所以,他得到的记忆,说是全部,不若说是精简以后的、最主要的记忆。
“你说,程彬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虽然又是亲戚又是主治医师的,但是似乎完全没有需要单独聊天的事情啊。”所以说,这类有着太多关联的人实在让他很无力,和人相处什么的实在不是他的拿手本事。
“不想了,又不是楚轩那种智商超绝的大神,费那个脑力干什么,反正晚上就知道了。”齐文修双手一张躺在床上,飘在半空中的杯杯也顺带着被他压在胳膊下。
“唔唔唔唔。”救命救命,虽然不知道到底哪里是嘴但依然被压得无法发出声音的杯杯。
时间过的飞快,就像人生,再不情愿,时间也不会为你停留。
齐文修下到楼下的时候,程彬正靠在白色的商务车门上,一身整洁的白色西装不染纤尘,看似一副精英的样子,穿着白皮鞋的脚却在地上不断摩擦着,很容易让齐文修想起最近听的一个很是洗脑的神曲。
我的滑板鞋,时尚时尚最时尚,回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
而齐文修很简单的穿了一身休闲的黑色运动服,站在程彬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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