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目光一边转向了以青。
以青忽然有些害怕,正要‘抽’回手掌,却被石亨的回答惊得呆住了,忘记了‘抽’离:“是,又怎么样?这一辈子,我都会。”
啊?
石亨这是在跟自己告白么?
好像察觉到以青的惊愕,石亨把目光收回,柔柔的投放在以青的脸上,好像皎洁的月光轻抚着以青的额头,她有一种微醺的感觉,只见石亨棱角分明的嘴‘唇’一张一合,喉结一上一下,轻轻道:“青儿,好不好?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以青好像受了蛊‘惑’,她除了定定地看着他,却没有别的反应,心里却好像冒了一个小泡泡,五颜六‘色’的闪着绚烂的光。
没等她点头,齐中远“唰”地一下递出弯刀,正隔在二人中间,刀刃冲着石亨,狠厉的声音从他牙缝中迸了出来:“再说一遍,放开她。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小青儿,石亨若是死在我的刀下,你可不能怪我,是他存非分之想,不守誓言。”
一直在石亨‘床’边的星月突然出声问道:“誓言?什么誓言?”
石亨听后,脸‘色’微僵。
齐中远瞧见了,愈发得意道:“八年前的二月初二,你的结发妻子骤然离世,你可是许了一个铁骨铮铮的誓言,要我重复给你听么?”
他见石亨脸‘色’更加难看,心里愈发得意:“那就是,你石亨,今生今世就只有朱以蓝一名妻子,永世不再娶妻。”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震撼的缘故,头一次听说的星月看向石亨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可敢说你没有立过这个誓言?”齐中远不依不饶,“大丈夫,上有天,下有地,你石亨号称是忠君爱国之士,不齿与郭敬那样毫没原则的小人为伍,定不会自毁誓言的,对吧?”
石亨目光微凉,却在看到以青同样惶恐的神情时,忽然坚定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不做石亨便是。”他突然笑了,脸上充满坦然,“石亨早已经死在阳和口了,从今天开始,我只为了青儿而活。”
“姐夫?”以青捂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是没想过的,只是不敢想,也不能想。
尤其是在冯王平跟自己谈过以后,朱黄结亲,难道真的没有再一次的可能么?
他从自己小时候就守护着自己,而自己的生命里除了老夫人和冯王平之外也就只有他了,石亨早已经融入了自己的血脉和灵魂,他无时无刻不宠溺着自己,放纵着自己,冯王平曾经说过石亨看自己的眼神是那种除了朱以青谁都看不到的眼神,是一种唯一的疼惜和温柔。
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谁能抗拒这样的深情呢?
也许一开始只是兄妹之情,可是时间却改变了一切。
以青不明白,石亨是从什么时候做了这个决定,多年后问起,他却说,是因为一个梦。
“姐夫,是什么梦啊?”以青不信自己问不出来。
磨了很久,石亨才没有办法的给自己细细地讲了这个梦。
那时候,就是这时候,这样的一路逃亡,他瞧着齐中远的势在必得和于冕的撒娇撒痴,面上不说,心里却心急如焚。
一天养病时,便沉沉过去,做了这样一个长长的梦:
京城,石府。
自己与以青两人在畅听书院赏‘花’。
不知怎么,忽然吵了起来。
“我要的你给不了!所以,就让我自己待着,行么?”
石亨眼中的痛苦喷薄而出,“我给不了,难道他就可以么?”
“他也给不了。”以青苦笑道,“不嫁人又怎么了?我就想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可以么?为什么一定要变成一个人的妻子?”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