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容璧再捏她的脸,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说,“早些时候答应你的,喏。”
容璧笑接过锦囊,拿出旧锦囊把其中的羊脂玉放在新锦囊中,然后又挂上腰间,笑道:“去东宫为我解释?阿涟真是体贴。”
“谁为你解释!我是去告状!”涟漪抱起画卷,转身便走。
容璧就一直站着,望着涟漪踏着余辉走出他的视线,那个背影多么孱弱,却蕴含着无数的力量,让他都觉得吃惊。
紫薇花还没有凋谢,却有颓靡的趋势了,容璧思绪纷乱,望着涟漪离去的方向发呆,脑中全是涟漪的样子。
正襟危坐却双眼顾盼的涟漪;故作坚强却不让他看到眼泪的涟漪;六月雨时浓妆艳抹下冷艳的涟漪;泌水城时巧笑嫣然的涟漪,各种各样,唯独没有小时候印象里那个矜持稳重克己守礼,带着厚重高贵疏离面具的涟漪。
什么时候,涟漪的样子开始深深烙在他脑海里,他记不清了。
或许是她脱下高贵疏离的面具的时候,把所有的脆弱暴露在他面前,让他发现,他的表妹,其实并不是一个雕刻精致的人。
现在的涟漪,拥有昙花一现般的倾世笑容,那样美丽干净的让人忘记一切忧愁的笑容,他想要护着,想要让那样的笑容一直挂在涟漪的脸上。
他想用他脏了的手,护着一切干净美好的东西。
他想要让太子赤潋的手和他的心一样干净,可是那不可能,太子赤潋的手不可能干净,但是他的心是干净的,这也就够了。
可是,处在象牙塔中的涟漪,那样干净纯粹的笑容,他不希望,他不希望也失去。
看着涟漪优雅的老去,看着她的青丝在他手里变成雪白,看着她的笑容一直倾城,那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现如今,是因为喜欢涟漪而想娶她。
娶涟漪,他自在必得,抱柱桥下的诺言,他绝不毁弃。
容璧走进房间,在放油纸伞的柜中摸索许久,抽出一个木质面具,面具上画满了油纸伞,他轻笑,声音有些嘲讽:“就连阿涟都放弃赤喾了,我还等什么呢?”
说完,容璧拿出火盆,在火盆中点起熊熊烈火,一眼不眨把面具丢在里面,火舌吞噬了那个面具,容璧又收起油纸伞,一把一把的丢入火盆。
可一个火盆根本不够,容璧又叫下人送了几个火盆过来,闻讯赶来的容钰吓了一跳,说:“哥哥?你把这些油纸伞要烧了?”
“嗯。”容璧盯着火焰,把一把把油纸伞丢入火中,容钰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这些容璧花了极大心思精雕细画的油纸伞,被火舌吞噬殆尽。
直烧到了半夜,才把所有油纸伞烧完,容钰有些惋惜说:“可惜了这些油纸伞。”
“若你喜欢,我再为你做便是了。”容璧拍了拍手,灰烬落了他满身,汗水也湿透了衣裳,“如今,可不可以证明我真的放弃等待了?”
容钰轻轻叹息,递给容璧一块帕子说:“哥哥,早些休息吧,身体要紧,你是容家未来的希望。”
“嗯。”容璧接过帕子,擦了擦脸,“阿涟说等两年我及冠时嫁给我,她会和皇上解释。”
容钰睁大了眼睛,说:“两年?可不知会有多少变动?阿涟若是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不会。”容璧信誓旦旦的说,“京中少年,阿涟能够嫁的,除了赤喾可以和我相提并论,还有谁?”
容钰却嗤笑说:“若要说身份,镇远侯墨契、安乐侯梁子尘的身份可都比你高,墨契各方面也都不差,京中想嫁给他的,也是数不胜数吧……”
容璧忽地说道:“阿钰,我想让墨契娶你。”
容钰狠狠瞪了容璧一眼说:“你想就可以做到吗?先不说父亲和墨家答不答应,墨契可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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