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她的手细腻柔滑,白如葱指,圆润无节,尤其是她的手背,当手掌全部伸开时,细白柔软的手背上的手指根部,会有若隐若现的肉窝。但现在不但没有了肉窝,就连手背上的青筋也露了出来,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又驶过了一个路口,她轻声问道:“我爸在哪个医院住院?”
“在**医院。”
她不再话,而是又提高了车速,快速地向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我指领着她将车停在了住院部的楼下。
她跳下车来,快步向里走去,我忙提着她的行李,紧跑几步撵上她,在前边给她带起路来。
很快,我和她就来到了李伯伯的病房门前。
我轻声道:“阿芳,李伯伯就在这里住院,咱们动静点,他可能睡着了。”
她忙点了点头,我伸手轻轻地将房门推开。
我带着阿芳进入了里屋,里屋里亮着灯,李伯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样子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李伯母和琴姐分别坐在病床的两侧,悄无声息地守护着他。看我和阿芳回来了,她们俩个都站了起来。
我站在了里屋门口,阿芳摘下眼镜直接走了进去。虽然她的脚步很轻,但李伯伯瞬间就睁开了眼,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女儿。
阿芳看到她爸睁开了眼,忙扑到床边,鼻音浓浓地道:“爸,你这是怎么了?”话声未落,泪水先婆娑了起来。
李伯伯苦涩地笑了笑,轻声:“阿芳,你回来了?回来就好!爸爸没事,在这里躺几天就好了。”
阿芳伸出手紧紧攥住她爸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在她爸的额头上试起了体温,:“爸,你的烧退了吗?”
李伯伯看到自己的女儿回来,整个人也有了些精神,:“爸爸没有发烧,只不过动了个手术,过几天就好了。”
“动了个手术?是什么手术?”
李伯母看到阿芳进来,她就开始眼泪汪汪,不住地用手帕擦着眼泪。阿芳看她妈这样,顿时害怕担心起来,忙大声问:“妈,我爸做的什么手术?”
李伯母边哭边:“你爸的胃被切除了一大半……”
阿芳顿时傻在了那里,好大一会儿没有缓过神来。她看了眼琴姐,琴姐也忙点了点头。
她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伸手掀起了李伯伯身上盖着的床单,看到了李伯伯肚子上包缠着的厚厚的纱布,知道这是真的了,抬起泪眼看着自己的爸爸,什么也不出来,只知道哭了。
李伯伯用慈祥的父爱目光,疼怜地看着阿芳,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笑着道:“好女儿,乖女儿,爸爸没事的。”他边边忍不住眼圈通红了起来,瞬间也掉下了泪。
琴姐忙道:“阿芳,你别哭了,李伯伯把命保住已经是万幸了!”
阿芳喊了声爸,忙用手捂住嘴,哭着趴在了她爸爸的肋间。李伯伯忙道:“阿芳,不要哭了,你这一哭,爸爸刀口都疼了。”
阿芳忙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不哭了,但却将脸低下,她脸上的泪水都滚落到了床单上。
李伯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女儿的头,目光里凝满了疼爱,轻声:“阿芳,乖,不准再掉泪了,你回来爸爸就好的快了。”
李伯伯到这里,抬头看了看我,目光很是复杂,让我无法形容,里边既有感激,又有责备,既有无奈,又有伤感。
他轻声问:“你去接的阿芳?”
我忙点了点头,想话但没有出来。
李伯伯轻轻又道:“谢谢你了!”
李伯伯怎么还是和我这么客气?让我感觉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刀子一样向我剜来,剜的我全身发颤。
李伯伯对我完之后,便不再看我一眼,就当我不存在一样。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