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炮停止射击,这样的距离两军呼吸可闻,可以清晰地看到敌人扭曲的面容以及战马口鼻喷出的白沫,以火箭炮糟糕到令人发指的准头,一个齐射搞不好没有射中敌人,先将元字营前沿身披重甲的长矛手给结果了。
三十米,是长矛和火枪的距离,火炮虽然是战争之神,但要解决战斗,还得靠步兵的短兵相接,只有肉搏才能够大量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三十米了啊,建奴竟然能够推进到这么近,必须点赞。”孙元夹了一下马腹,右手朝前一砍:“传令下来,步兵前推,解决战斗。”
他一动,背后汤问行一千多骑兵也跟了上去。
对于自己的步兵长矛火枪方阵的威力,孙元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敌人已经彻底乱了,取胜不出意料。而自己手头还有一千精锐骑兵做总预备队,这一仗简直就是吊打尼堪,无趣得紧。
希望这次扬州之战就这么无趣下去,直到最后的胜利。
元字营各队伍的战鼓疯狂地响了起来,“哗啦”一声,豆腐块一动,也同时朝前移动。
“威武,威武,威武!”
四千五百人开始有节奏地呐喊,这声音如此洪亮甚至盖过了隆隆炮声,至于敌人的战马的长嘶更是可以忽略不计算。
在这种震得人骨子发酥的呐喊声中,对面的敌人战马乱乱叫,惊得在阵地上乱跑,不知道踩了多少人。
与此同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岛津联队发出一声呐喊,已经有浪人抽出倭刀,穿着竹甲朝前涌去。
倒是先前闹腾成一团的朝鲜营还目瞪口呆地站在大军的右翼没有动,显然已经被宁乡军刚才这一阵毁天灭地的炮火震撼了。
李举见朝鲜营表现得实在不堪,不觉面红耳赤,不住对身边的传令兵骂道:“都过去,命令朴昌范进攻,他娘的,嫌丢人还丢得不够啊!”
见宁乡军重甲步兵整齐地推来,下马准备步战的蒙古兵在军官们的叫喊声中开始列队,可眼前的形势如此之乱,又如何整顿得过来。
有人悄悄地脚底抹油准备逃跑,有人则拉看了步弓乱糟糟地射来。可惜蒙古人缺铁,劣制的箭头射在重甲步兵的身上立即就叮一声弹开。
“上去,冲上去,炮兵,炮兵。”巴勃罗抽出花剑不住在空中挥舞中,他身后是一门四磅拿破伦青铜炮,八个炮兵背着炮弹正不要命地推着炮竭力朝前靠去:“咱们炮兵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不能叫步兵摘桃子。”这小子自从娶了一大群老婆,生下一大堆孩子之后,汉语越发地流利了。
正因为家庭负担重,对于通过打仗获取犒赏,他有着强烈的渴望,全家老小的衣食可都着落在这场大会战上面。
况且,侯爷已经颁布命令以军功授田,今回怎么说也得为家里那群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们挣他娘几千亩地。
抢功劳抢得如此丧心病狂,前面的步兵都忍不住直翻白眼。刚才这一阵炮兵表现得实在太精彩了,可以说敌人的阵势都已经彻底被他们打烂了,只需要步兵的一个冲锋,战斗就会不出意料地结束。
对于炮兵,步兵们确实是从心底佩服。可你这个西洋鬼子说话也不要这么难听吧,什么“不能叫步兵摘桃子”?没有咱们在前面顶着,维持阵形,这仗你们炮兵一个人能打下来吗?说不定人家的骑兵一个迂回,就从屁股后面把你们吃掉了。
立即就有个步兵军官开骂:“小巴,滚你娘的蛋,这里是咱们步兵的阵地,你来凑什么热闹,滚回后面去,别冲乱了咱们的队伍。“
巴勃罗身上还是穿着他那件夸张的礼服,袖口和领口处露出搞笑的白色荷叶花边。当然,打了这么久的炮,白色的花边已经被火药染黑了。
巴勃罗摇头:“不不不,你这就不明白了,我这是要给大炮上刺刀。再说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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