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百姓为他们提供吃住也是义务。可是,可是这些军人住在他人家里毫无规矩可言,践踏祸害无所不为。一日三餐都要见到酒肉不说,还要百姓每日为他们提供银钱犒劳。
若有不从,张嘴就骂,抬手就打。到最后,甚还直接下手抓丁当兵,一时间闹得城中乌烟瘴气民怨沸腾。
一般老百姓被官兵欺压,没办法,只能忍受。可扬州城是什么地方,城中十万户人中一半是中产,更有大量的富商、缙绅,这些人可都是有背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怕这些大头兵,于是,将纷纷跑到史可法这里来告状。
其中有个姓王名楚秀的举人乃是扬州城的名士,复社中人,和史可法也熟。史可法进扬州之后,还曾经派人去请他入自己幕府,可惜王举以自己不懂军事,才疏学浅为由推脱了。这次他因为受了军队的欺负,跑史可法这里来找东林的领袖为自己做主。
王楚秀因为有功名在身,加上又是东林的人,在场面上人面也熟,日常经营食盐买卖,家境倒也小康。于是,就有一个高级军官住进了他的宅子里。这个军官见王家颇富,就动了歪脑筋,不但勒索王楚秀,命他每日提供一千钱的花消,还让老王给他请几个名妓过来玩乐。若有不从,就要打人拉丁,好说要将老王的两个儿子都充实到军队中去,派上城墙打仗。
王楚秀什么人,堂堂举子,别人见了他都要尊尊敬敬地叫一声王老爷,如何受得了这种气,再说,这事如果不管,自己的两个儿子岂不是要平白死在城上,就一纸诉状告到史可法这里来了。
大家都是斯文一脉,东林中人,同气连枝没,史阁老又是东林领袖。党派中的人受了气,自然要为王楚秀做主。
看玩笑,一个卑贱的军官竟然敢侮辱我有功名的举子,成何体统,还有王法吗?
于是,史可法就将那个住进王楚秀的将军传来,一通痛斥,命令他立即从王家搬出去。,若再敢骚扰百姓,军法无情。
然后,他又亲自命人贴出告示,说从现在开始所有城中驻军都必须从民房里搬出去,不得向百姓勒索财物,不得拉丁拉俘。
这个告示一下,百姓自然是喜出望外,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
当然,扬州城这么多兵不住百姓家里,也没处可去,让他们露宿街头,也没有战斗力了。但滋扰百姓的事情还是少了许多。
史可法:“民心最为要紧,若是民心动荡,百姓怨恨我扬州守军,只怕不等建奴来打,咱们自己先乱了,这才是第一要务。人心若齐,我扬州自无虞也!自可同心协力,守住坚城,等宁乡军和庐凤军前来解围。否则,不等两军至,城中先要起内乱了。”
但在陈潜夫看来,史可法这个决定简直就是荒唐到了极点,还没听史阁老将话说完,就亢声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治国治民,有的时候不能心软。凡事只看结果,过程并不要紧。如今,最重要的是凑齐足够的人手上城防受,是安抚军心。只要扬州城守住了,一切都好。百姓吃点苦,也不要紧,等战后安抚就是了。若是城丢了,不但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百姓也难逃建奴屠刀。百姓愚昧,都是见小利而忘大难之人,又懂得什么大道理。咱们现在缺的是兵,得下令征召城中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壮丁入伍,这才能守住扬州。不用担心民变,大敌当前,非常使时,当用雷霆手段。若有骚乱者,当以通敌罪论处,直接镇压了。”
陈潜夫满面狰狞,继续喝道:“阁部许于小利收买人心,固然能够使得百姓对你感恩戴德,可又对这一战又有什么用处?阁老这是买名,却不顾满城百姓的死活,某不以为然。”
史可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陈巡按,你也是东林出身的君子,不为王楚秀说话,你又为谁执言,你的立场呢?连这等残民虐民的话都说得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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