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再提起东平伯的死吗?你若是死了,也要受尽世人唾骂。”
“你……住口!”刘春咬牙咆哮。
郝肖仁挥手示意他安静,继续说道:“左都督,史书可都是人写的。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以成败论英雄。这一战,你若是赢了,千秋功罪,悠悠众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这叫掌握主动。人生在世,谁没有个仇人。人家要说你的坏话,你也挡不住。东平伯病逝可都是大家亲眼看到的。你若是一心求死,只怕会有有心人将这盆污水泼到你头上来。”
“对,兄长病逝,我可以佐证。”刘孔和沉重地说。
“我等都是看到东平伯病逝的,我等可以佐证。”众人也都附和。
郝肖仁:“如今,最关键的是守住淮安,为国立功,保护这满城百姓。若左都督能活一方生灵,全淮安的百姓都可以为你佐证,证明你的清白。”
“你的意思是……守住淮安……”刘春有些口吃:“如何守,来不及了。”
“现在守城自是来不及了,但咱们可以主动出击。”郝肖仁笑嘻嘻地说:“未必就不能击溃准塔。”
“什么,主动出击,还击溃准塔,你没疯吧?”刘孔和惊讶地看着他:“不可能的,总兵官,咱们还是撤吧!”
“撤,撤去哪里,如何你想看到左都督身败名裂的话。”郝肖仁冷笑地看着刘春:“下命令吧,现在还来得及收束一些可用兵马,再耽搁下去那才是无法可想了。”
没有人吱声,大堂里血腥味弥漫,空气如同凝固了。
“看你们胆小成这样,不就是区区几百千余建奴而已,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我原本以为左都督是一条好汉,今日真叫人失望啊!而且,这一队建奴都是步卒,没有战马,没有火炮,能耐有限得紧,别被他们吓住了。”郝肖仁学着孙元的模样,摇晃着右手的食指。
“什么,才几百千余建奴?”众人都惊讶地叫出声来。
刘孔和为人谨慎,急问:“郝大人,此话可真,可是你们宁乡军细作打探来的消息。”
“不是,不是啊,我猜的!”
“你……你光凭猜测做得了什么准?”刘孔和气苦。
“怎么就做不得准。”郝肖仁背着手站在众人面前,一副智珠在握模样,得意地说:“所谓大战,双方的将领不都是在猜吗?猜对方将领的作战意图,猜对手有多少力量。等到合适的时机,就将手头的兵派出去。决战,就是赌博啊!枉你们也是带了多年兵的大将军,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他竭力做出一副足智多谋的模样,可惜帽子被砍掉,头发披散下来,胯下又津湿一片,看起来却是分外滑稽。
刘春坐在椅子上,用手柱着大斧,狰狞地看着郝肖仁:“说下去,你又是如何猜出敌人只有几百千余人马的?”
他的斧柄轻轻地有节奏地在地板上敲着,一声声连绵不绝,声音虽然不大,却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郝肖仁知道这个刘春已经蜕变成一头猛兽,自己一句话说得不对,下一刻就会被他当劈柴一样给大卸八块,同一个疯子说话,你得十分小心。
“左都督你忘记了,咱们在路上得到的消息是建奴准塔的主力还在白洋河、桃源一带。怎么才过了一天,敌人就过了大河,拿下清江浦了,这没道理的。”
刘孔和插嘴:“可现在清江浦陷落是事实吧?”
郝肖仁抚摩着肥嘟嘟的下巴上一小丛胡须,反问:“刘将军,你是带老了兵的人。在下想请教,山东准塔部有多少人马?”
刘孔和:“据说在两万上下,扣除辅兵,至少也有六七千吧!”
“对,我得到的情报也是两万。这两万人马长途行军是个什么概念,我想刘老将军比我更清楚。大军前行,需要派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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