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只好凭着感觉朝着最大的一条走去。
虞小楼走出了码头,到了街头,站在了十字街口发着呆,这是他闻所未闻,想也想不出的样子,高楼宇厦林立,面前的大道上是传的小轿车,以往在北平、在天津,哪里见过这么多的轿车,都不是一个样子的。
街上走着西装笔挺的男人,他们心修饰的头发和胡须在太阳下发出油量的光泽,往往左手夹着香烟,左手在兜里。他们的旁边都要带着个穿着旗袍的美女子,纤纤细肢轻挽在男人的手臂上,脸上粉饰的美丽极了,眉眼之间是万种的风。
这是大上海的赢家们,他们拥有了财富、美、地位,享尽了人间说不完的痛快。虞小楼四望望,总算看着了一辆迎着他跑来的黄b车,他赶忙伸出手来,一边儿叫唤着,一边儿拦下了黄b车。
车夫脚步轻盈,清瘦的身子却格外结实,肌肉的线条露在衣袖外面,脚下穿着一双轻便的黑布鞋,已经有些破旧了,上面还落下了灰尘。但车夫却挺开心,笑嘻嘻的停在了虞小楼的面前,放下了黄b车,朝着虞小楼点点头。
虞小楼迈步坐上了黄b车,坐稳了身子,把b袱放在怀里。
“先生,到哪边去啦?”
“就去最近的当铺。”
虞小楼说罢,车夫抻了抻腰身,卯足了劲儿托起了黄b车,脚下一动车轮一转,便上了。虞小楼还是第一次坐这黄b车,感觉好似自己也变成了那些个脑满肠肥的大老板似的。往日他有轻功在身,跑起来赶不上小轿车,却也比这黄b车要快不少。可这到了上海这么个卧虎藏龙的地界儿,露出自己的真本事来,恐怕是怀里的这些个宝贝就保不住了。
“先生侬不是上海人吧?”车夫一边儿跑着,一边儿跟虞小楼搭起话来。
“看得出来?”虞小楼听了糊糊,这车夫说的话里还夹杂着上海的方言,一句话里虞小楼也就能听懂几个字,只好大概的猜着车夫的意。
“在上海没得人像侬那样抱着b袱的,像个巴子似的。”
虞小楼闻声低头看看,自己把这b袱抱在怀里,好像是不世的珍宝似的,倒有些紧张了,神姿势看上去倒也没那么自然了。虞小楼听了车夫的话,把b袱从怀里取出来,放在了身边的座椅上。
“好眼力见儿。”
“先生是北平来的哇。”车夫又说一句,虞小楼没吭声,只是轻哼了一声。
“那北平来的人噢,说话都老有意,口音阿拉学不来哦。”车夫声音轻快,好像开心的很,脚下也跑快了几步,好似浑身都是干劲儿。
“我第一次来上海,想在这儿开个饭馆,您说说开哪儿好?”虞小楼心想这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这车夫搭搭话聊聊天,也解解闷儿,省的一无话尴尬的紧。
“侬想开餐馆,在租借里面开要舍得花钞票,舍得花大钱才赚的到钞票,晓得伐?”
“那得花多大的钱啊?”虞小楼笑着问了问,觉着这车夫说话倒挺有意。
“侬租个铺子,七七八八东西一买,再找些伙计的钱少不了,那铺子的位置越好,赚的钞票也更多。其次巡捕房得交一份,跟大老板也得交一份哇。”
“大老板?”虞小楼前边儿是听明白了,后面就不明白了。
他若是想在这儿落地生根,得在租借里的好地方开着饭馆儿,越好的地方便越贵,但是赚回来的钱也多。虞小楼也明白到了一个地界儿就打点好了关系,巡捕房的人来,吃饭得便宜,隔三差五还得送些‘礼’。巡捕房的月钱没多少,他们又不敢从洋人的口袋里拿钱,只好从老百姓这儿拿,老百姓若是不给,他倒也不敢欺负你,只是日后你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他也不带管的。这些道理虞小楼倒是明白的。
至于车夫口中的大老板,却不是真正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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