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财道的,九死一生。
江南江北官吏的整顿牵扯甚广,且伤筋动骨,前两年皇上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年却不知为何突然大发雷霆,势要将江南的贪官污吏好好收拾一番。
往年江南巡抚这是个肥差,今年皇上这话一说出来,就没有人敢揽下这个差事了。
在这个风尖浪口,司徒将军向皇上举荐了一个人,工部底下的一个名不经传的六品官,周彦之。
司徒将军举荐的这个人正是司徒夫人的嫡亲哥哥,司徒远的舅舅。
“夫妻一场,我们周家从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是多狠的心啊……”
司徒将军解释不清楚,只说自己的夫人这是“妇人之仁”。
“别以为我是妇道人家我就不懂,今年这江南巡抚的活甚是凶险,保不准就被那些江南的狗官夺了性命去。远儿,你来评评理!你爹这么做是对是错?!”
“我……娘,我这正有事,赶着出门呢,回头再说啊!”司徒远逃命似的奔出门。
想到一回家就又要面对哭哭啼啼的娘,司徒远一阵头疼。
“这事我就帮不了什么了。”颜书语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伸手招来了小二:“来两壶上等的好酒!”
“今天的酒我请。”颜书语拍了拍他的肩,聊表安慰。“这种事,你应该去跟太子说说,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司徒远喝下一口闷酒:“不知道洛辰现在在忙些什么,根本就不见人影。什么太子啊,皇子的……还不如书语你靠谱,这个朋友交得……值!”
得,司徒远又开始说胡话了。颜书语不再与他搭话,任由司徒远喝酒去。
洛辰是个特别讲究的人,每次去楼外楼一品居这种地方都必须要去雅阁,因为坐在大厅里同一堆人在一起吃饭显得他很没有档次,今日洛辰不在,颜书语与司徒远索性就坐在大厅里。是以洛弈刚一进门,颜书语就看见了他。
很快洛弈也发现了她,远远地就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走到他们这一坐,在颜书语身边的空位坐下。
“六皇子怎么会来这?”
洛弈笑道:“都说一品居的生意比不上楼外楼的,身为一品居的老板我得过来观察一下,取长补短嘛。”说着洛弈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声说道:“这可不能让楼外楼的人听到。”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洛弈想了想,说道:“也是,二皇兄现在整日呆在御书房,恳请皇上允许他去江南治理水患。”
“去江南?”司徒远一口酒喷了出来。
颜书语真心觉得司徒远不容易,他现在已经被司徒夫人训练得只要一听到“江南”二字头脑就变得无比清醒。
“是啊……”洛弈言语间都带着担忧:“现在‘江南’二字朝中人人谈之变色,这个节骨眼上,二皇兄偏偏要去凑热闹主动请旨。倘若父皇真的应了他,我担心二皇兄在江南出什么意外……你们如果有空帮我劝劝三皇兄吧。”
颜书语苦笑:“我们现在连太子的影子都找不着,更别说劝他了。”
“这个,我倒可以帮你们。”
闻言颜书语和司徒远满含期待地看着洛弈。
六皇子善商,自己经营了一品居,皇上是知道的。因为打理一品居的缘故,六皇子出入宫门是常有的事。比起其他的皇子公主来,六皇子就多了这么一项让人羡慕的特权。
颜书语和洛辰躲在洛弈的马车里,马车正骨碌碌地驶向宫中。
“什么人?”宫中侍卫拦下了马车,马车一停,颜书语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洛弈掀起车帘的一角,把镀金的令牌交给驾车的小厮。只听得车外的小厮说道:“看清楚了,这是六皇子的令牌。六皇子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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