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的,不就是这个儿子吗?如今,她又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儿子遭受牢狱之灾?不,不可以。她要保住他,用她的性命,保住他。
钱兵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挑了挑眉,问:“大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氏缓缓地,缓缓地走到钱兵的面前,微微颔首,道:“我说的很清楚,钱侍卫长,菱儿是我杀的。陈嬷嬷是我的人,是我让她将菱儿叫过来,然后杀了她的。”
“没错,就是她,钱侍卫长,就是她!”司徒凌峰如梦初醒,毫不犹豫地供出了自己的生母。
萧氏已经来不及伤心了,只是自顾自向钱兵诉说道:“菱儿是我的人,是我让她替我办事,但是她没有办好。我那天很生气,让陈嬷嬷把她找了来,问她话。但是言语间起了冲突,我太激动,就……杀了她。事后我让陈嬷嬷将她埋了,但想来也是报应,终究还是被官府找到了。”
萧氏说到这里,眼中已经含了泪花。但她却凄然一笑,道:“我愿意随侍卫长前去问话,一切都是我做的,幼子无辜,还请侍卫长不要为难他。”
司徒凌峰闻言,一下子挣开了绑缚着他的绳索,嚷道:“侍卫长,你也看到了!真的不是我啊,是她,一切都是她做的!”
司徒敏在一边听到萧氏的话,急忙扑过去,哭道:“娘,您为什么要这样?您不要这样说!”又跪着去抓钱兵的衣角,哭着求他:“钱侍卫长,都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求求您,不要为难我娘!”
这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对待母亲的态度截然不同。叶思君看在眼里,暗叹,这司徒敏也是个可怜的人。
钱兵看了看司徒敏,又看了看萧氏,良久,道:“你们两个也不必再争了,真相已经大白。大夫人,您爱子心切,我能理解。只是铁证如山,是容不得你冒充顶替的。”
可是事实就是她杀了菱儿啊!什么铁证?哪里来的铁证!
大夫人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滚落,仪态全无。她死死地抓住钱兵的衣摆,企图挽留什么,却最终,只能任钱兵押着司徒凌峰远去了……
司徒凌峰的呼号声渐渐淡了,司徒敏扶着萧氏,啜泣道:“娘,您先起来吧……哥哥的事,咱们再想办法。”
萧氏羸弱的点了点头,费力地想要从地上撑起身子,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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