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莫一目送着他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继续拿毛巾擦着头发。
楼逍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径直走到她面前，坐下后，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开口问她：“那个，能跟我讲讲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嗯。我接到于子鹤电话时你在幻夜喝醉了，而且还在对着他胡言乱语。那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急忙赶过去。进门之后，没两句话，就发现情况确实不妙。后来仔细观察了下，猜到是流苏出来了。
然后他因为嫌弃衣服不好，才跟我回来的。回来后，他就去洗澡了，出来就穿着我的衣服。本来折腾了一天已经够累了，最后觉得好不容易可以睡觉了，可他又给我来一句，他要出去嗨。我那会儿觉得我快崩溃了。
最后好不容易让他去床上睡觉了，但是我还是觉得不放心，就把心一横，拿花瓶砸他了。看他晕过去了，我才放松下来去洗澡，出来之后，就成你了。”
楼逍听后点点头，也幸好是被敲晕了，不然后来要是再发生点什么，他还是真的不知道该什么收场了。
“你想过吗？现在流苏出来了，其他人，会不会也跟着出来了？”
楼逍愣了一下，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最近这几年“他们”都很安静地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没有打扰过他的生活。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还会再出来，当然也就没想过如果再出来，会怎么样。
“其实，我一直没有对你，一般人格融合之后，是很少出现再重现的，不然就是再多次分裂。你现在这个情况，很明显就是当初就没有完成融合，只是你的意志力比较强，克制住了他们的出现。
而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是之前造成你人格分裂原因又出现了，扰动了你的神经。至于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你想，就吧，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到原因；如果不愿意，那也可以不。只是接下来的治疗，只能我会尽力，但是困难肯定多。”
楼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要怎么告诉她，自己在出事以前，是去看了安妮，然后想起了过去许多的事情，心中过不去那个坎，叫于子鹤陪他喝酒了？
莫一也感觉到了他的态度，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觉得眼前的人，是自己遇到过的最棘手的困难。他不想，自己也不能强迫什么，毕竟这种事情，都是以自愿为前提的。如果他不愿开口，在自己强迫下，出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她最后选择了闭嘴睡觉。
她突然倒下，楼逍就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懵，不知道她怎么了，最后就呆呆地看着她闭上眼睛。然后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发现还没干，就起身去找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这样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也是因为在医院的时候，每次在护士帮她洗完头后，就会让他帮忙吹头发，这让他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势了。
莫一在吹风机的呜呜声中，慢慢睡着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太过疲惫了。
当她再次醒过来时，先伸手撑了个懒腰，却不想，手一展开，就听到“啪”的一声，感觉到了自己打到人了，她一下就清醒了。坐起来后，就看到了在身边安睡的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慢慢睁开眼。
看着他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看了自己一眼后，就慢悠悠地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过了一会，一言不发地去了卫生间。
莫一愣了一下，有点奇怪，为什么他还会在家？拿起手机一看，都已经快十点了。等到楼逍出来了，她忍不住就开口问了。
“你怎么还在家？”
“今天公司没什么事，就给自己放个假吧。而且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也想要好好安抚下球球的情绪。”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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