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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只觉得,宴书澈是个很聪明的小娇气包。
现在看来,宴书澈的聪明有迹可循。
他是遗传啊......
“逐渊,其实你对书澈多好,我心里都清楚,但有些话,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
云逐渊:“您请说。”
“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宴宵突地笑了一声,“书澈已经嫁去离国,无论从哪方面的规矩来论起,他都不能再继承西藩皇位。”
云逐渊拧眉,“除非......”
“除非离弘死。”
“我明白。”
云逐渊抬眼看他,眼神笃定,“您放心,我和阿宴都不会置西藩于不顾。”
“那就好,”宴宵喉结滚了滚,“你去给我倒杯茶,说了这么多话口渴死了...”
云逐渊:“是。”
他老老实实地起身,四处找着摆放茶盏的桌案。
宴宵:“在窗边。”
“是。”
云逐渊走到桌案前,边倒茶边想。
宴宵的话一针见血。
宴书澈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回到西藩继承皇位。
先不说离国的规矩。
离弘是不可能同意的。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弄死离弘。
可是他们暂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离弘。
云逐渊在心内叹了口气,端着茶杯,走到榻边。
一眼,他就看到。
宴宵闭着眼睛,唇边还有未散尽的笑意。
哐当一声,茶杯从他手中滑落。
“岳父大人...”
云逐渊探着手,放在他鼻尖静等了会儿。
......
他收回手,表情木然地双膝下跪,在榻前磕了个响头。
“儿臣云逐渊,恭送西藩国主。”
门口也传来哐当一声。
宴书澈手中的托盘掉在了地上。
他跌跌撞撞地冲到榻前,“父皇!父皇!”
“父皇!!!!!!!”
云逐渊强忍着悲痛,环住宴书澈的肩膀,“阿宴...节哀顺变...”
宴书澈拽着宴宵的缎被,嚎啕大哭。
“父皇......父皇!!!”
宴宵就这么停止了呼吸。
临死前。
他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宴书澈和云逐渊。
心满意足的,没有遗憾的,离开了人世。
宴书澈脸色苍白,瞳孔轻颤,眼中的光好像都暗淡了下去。
他将头埋在缎被中,抱着宴宵的身子,悲戚地痛哭起来。
云逐渊从未见过宴书澈哭的这般凄惨。
一时间,他难受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最终也只能在宴书澈背上轻轻抚着,“阿宴......”
宴书澈忽地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声音里带着些哽咽。
“阿渊...我没有亲人了...我没有亲人了...”
云逐渊心疼到红了眼眶,却没有掉眼泪。
只是把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唤他。
“还有我...阿宴...我在呢...阿渊在呢...”
宴书澈泣不成声,“我...我...”
他哭的浑身发抖,几次好像都喘不上气来。
云逐渊只能一直笨拙地安慰他。
不停告诉他,还有自己会陪着他,永远陪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中的哭泣声才渐渐小了下来。
宴书澈哭到失去浑身力气,在云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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