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功亏一篑。
趁着余风取药的这一会子功夫,宴书澈坐到桌案前,埋首苦思冥想着。
他刚刚下定决心要尽早除掉离弘,西藩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离景刚刚能将娶林序秋这件事摆上台面,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
宫中的话...
舒贵妃和成贵妃都安分了下来。
连映荷也没什么大事。
江上青那边也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样想来,最近需要注意的,还是离景。
只是...
看到宴书澈紧皱的眉头,林序秋开了口。
“书澈,你是担心我们吗?”
宴书澈答应的很爽快,“是,你们成婚了什么都好说,但你们现在还没成婚,那变数就太多了。”
林序秋也像个长辈似的拍了拍宴书澈的肩膀,语气老气横秋的。
“你放心。阿景不是傻子,我也不是...”
说到这里,林序秋忽然顿了一下。
不对。
离景好像现在就是个傻子。
——傻得离谱。
宴书澈忍不住笑出声,“我们走了之后,宫中的事情,我们不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自然也没办法帮到你们什么。”
林序秋:“放心便是,若事情发展太离奇,我就和阿景私奔,去西藩找你们。”
宴书澈:“哈哈哈...我看行。”
两人相视一笑。
正巧这时,余风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
“药取回来了!”
林序秋点了下头,接过药,走向榻边,“余风,你帮我掰开他的嘴,给他灌进去。”
余风:“是!”
宴书澈只能站在原地等。
不过林序秋的药当真是见效极快。
喂下去没多一会儿,榻上的人就咳嗽了几声,缓缓醒了过来。
看到宴书澈,那人甚至还想起身行个礼,“参见少主...”
“不必,”宴书澈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西藩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
“是......”
接下来,那人同宴书澈讲了近日来西藩的情况。
据他所言,自从宴书澈以质子身份入离国后,西藩国主的身子就开始每况愈下。
只不过国主一直不肯让这个消息传出去。
结果现在过了半年,他已经卧床不起,每日与药为伴。
西藩的大臣们轮番上奏,请求西藩国主给宴书澈递消息。
西藩现在连少主都没有,将来国主殡天,西藩该何去何从?
但西藩国主一意孤行,死活都不肯将消息递出去。
这个士兵是冲破层层阻碍,从西藩逃出来的。
就为了将此事告知宴书澈,让他尽快回西藩。
“父皇究竟是什么病?”
那人气若游丝道:“少主...国主他...怕是心病啊...”
宴书澈一怔,眼眶不由自主地泛了红。
他能理解父皇。
亲儿子和妻子死得早,最后一个儿子还被送走,他能不难受吗......
“少主...”
那人还是艰难地从榻上坐了起来,跌到地上,给宴书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国主并非不想见您...他是不想让您亲眼见到他死的那一刻啊...”
宴书澈强忍泪水,“我明白...”
“求您回去看看国主吧...”士兵哽咽着,“少主...”
宴书澈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才压住即将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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