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大,然行之亦须量力有渐。志大心劳,力小任重,恐终败事。’>
臣才疏智浅,日夜苦思,窃以为京营革弊不可过猛,而当以渐,循序而行。>
故此,臣建议实行‘轮训’,逐营轮练,逐营除弊,日积月累,必有成功之日。>
若臣能于半年内练出一营强军,则练完十二团营只需六年。初次轮训后,再次轮训耗时必会大为缩短,若只需三月,则轮训一遍可缩短至三年。每团营练成之后,每年加以不定期短训。如此周而复始,可保京营战力不堕。”>
柳湘莲并不是真的认为轮训有这等良效,效果如何归最终还是要看实际执行情况。但他必须给皇帝画一张足够有诱惑力的大饼。>
永隆帝也并非不知轮训之效有限,可总要有应对之策,择其善者而行之罢了。>
他问道:“如何轮训,详细说来。”>
柳湘莲答道:“这正是臣奏疏中要说明的。首先,当设协理戎政府,负责实施轮训制。今之协理戎政,空有练兵之名,实无可练之兵,亦无人可用。臣空有双手,纵然尽心竭力,肝脑涂地,又作得甚事?”>
这分明是在给邹文盛上眼药——我完全被架空,什么都做不了!>
邹文盛闻言大怒,几欲成狂,这小子比文官还讨厌,因为说的全是永隆关切的!>
可眼下不好发作,柳湘莲请求分家实际上是对他让步,以后节度府大权还是归他!>
众朝臣也听出这个意思,有些人不免想——你们搅合在一起狗咬狗不是挺好么?何必分开?准备一会儿坚决反对。>
永隆帝一怔,许是先前筹饷太过成功,令他对柳湘莲期望过高,似乎刚刚意识到,柳湘莲在京营没有任何根基。空有“大权”,却无人可用,处处掣肘,怎么能办成事?>
连带着,他对邹文盛愈发不满起来——你作为节度使管不好京营,朕要管你还使绊子!>
柳湘莲继续道:“协理戎政府将设配属机构,包括:>
一、设轮训大营。受训部队入营后,将官士卒分离,分别受训考核。如发现营中存在弊病,可从速革除。>
二、设京营武学堂。一者,培训在职将官。二者,收纳学生,培养将官。>
……>
待诸事筹备妥当,先择选一团营进行‘试训’,以积累经验,探索完善。……”>
柳湘莲读罢,朝臣大哗。>
武将当然明白其中存在危险,自己会大受损失,但此前已经透过风,而且获得了“补偿”。更重要的是,他们不相信柳湘莲能够长久贯彻下去,最多只需一二年,见不到成效永隆帝便会放弃。故而选择袖手旁观。>
而文官是真恼了!他们一直想控制京营,奈何没这本事,好不容出个柳湘莲,不是科举出身,好歹也算文官不是!他若做的好,等将来他卸任,下一任文官不就方便多了?>
怎料这柳二郎年纪轻轻,办起事儿来却像是小脚老太婆走道儿,一步一挪,拖拖拉拉。等你轮训完得等到什么时候?>
真正的反对原因当然不能明说,于是有人质问:“各营团均有驻地,何必另设轮训大营?京师本有武学,何必另设京营武学?徒劳无益,靡费过重……”>
有人指责:“柳湘莲私心过甚,欲图开府揽权……”>
有人干脆旧事重提:“陛下!王汝恒所奏诚为整饬京营不二法门!非此无以强军,余者皆是邪路!”……>
永隆帝看戏一般瞧着他们表演。屁股底下是御座,他和这些文武官员想的都不一样。>
此番整饬京营,目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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