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莲赶出户部是永隆帝和朝臣间的妥协,自己若不知进退的和柳湘莲亲自掐架,不论输赢都会在父皇眼中形象大坏,反倒叫旁人称心如意。>
但作罢又不甘心,转念一想,他冷笑反问:“税卒营条例不过是你所拟定,难不成竟比圣旨还要算数?置陛下于何地!”>
柳湘莲摇头道:“此言差矣!税卒营条例是臣所拟不假,可也是在户部、兵部备过案,有何不妥?税卒营亦为军营,军中只闻将军令,不闻诏令,古即有明例。臣为税卒营主官,尚未交接去职之前,职责如故。殿下欲接手,何不来与臣交接,反而对士卒开口?此辈素无学识,不过背记些条例,懂得什么朝廷法度,体制规矩?殿下此举,岂非强人所难!另外,臣倒要问一句,殿下如此匆忙急迫,难道也是奉命而为?”>
“好好好!孤说一句,你倒是有百句千句等着!果然是口齿伶俐!不愧是登台唱戏的!”>
安王辩不过,便胡搅蛮缠,诋毁人格。>
他身边一位面容清癯的中年人,穿着五品文官服,见二人话不投机却又说个没完,偏偏安王落了下风,便走近几步,凑近了小声提醒:“殿下,入营要紧,何必与他费口舌?日后再作计较不妨!”>
安郡王受了一肚子气,偏偏不好发作,强忍着道:“那就请柳侍郎入营办理交接吧!”>
“臣,遵命!”>
柳湘莲行过礼后,转身信步走至税卒营门前,入目便看到满地铁蒺藜,密密麻麻,都没个下脚的地方。心道,你们可真能糟践好东西!怎么把门儿都堵了!>
抬起头来,他朝里面喝道:“开门!”>
税卒营士卒早看到他了,有了主心骨更不怕事儿,一直在等待命令。>
这时随着他一声令下,营门迅速开启。>
当先冲出一小队人来,动作麻利地搬开拒马桩,又拿了大竹扫帚打扫铁蒺藜,清理出入营通道。>
李原生等骨干随后整齐出来恭迎拜见。瞧见柳湘莲的官服补子竟换成了孔雀,分明又高升了,而非他们所猜测的遭了难,一时又欢喜又为难,不知该如何称呼。>
柳湘莲探寻的目光扫过众人,见李原生对他微微点头,知诸事已然办妥,于是朗声道:“全部人等,速至校场集合!”>
“遵命!”李原生等人抱拳领命而去。>
柳湘莲回返禁卫军阵前,对安王抬手请道:“殿下,可以入营了,请吧。”>
看他对税卒营如臂使指,安王心里好不羡慕,却仍旧摆着脸色,冷哼一声,策马向前。>
但在营门口处,守门税卒竟然阻拦他!>
安王不由大怒,以为又是柳湘莲作梗,回头怒目而视,喝道:“柳湘莲,你意欲何为!”>
天地良心,这真不是故意的,柳湘莲忙解释道:“殿下,营中不得骑马,更不得纵马,并非针对殿下。还请下马步行!”>
安王反问:“孤若是就要骑马呢?”>
柳湘莲无奈道:“那今日怕是无法完成交接了。”>
“好好好!”安王连喝三声,此时急于入营,也不与姓柳的计较,翻身下马,昂首阔步进入营中。一干属员和禁卫军头目随后而行。>
随着刚才柳湘莲一声令下,税卒营早已发动起来。>
人马声嚣,一支支十来人的小队,着装严整,装备齐全,从各自营房内出来后,呈纵队小跑着赶赴校场。除了极少数指挥呼喝之声,决然没有一丝杂乱吵闹。>
或者说,所有人都在有规律的运动,不杂不乱。>
安王等人颇为惊异,边看边往校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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