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学没有吃独食。他作为外来者,人手有限,又不熟悉地理,便将运来的精盐低价分配给众盐枭售卖,利益共沾。此举赢得一片赞誉,更加确立了他的江湖地位。>
黄飞宇虽是盐枭大佬,但若是没有张本学相助,也无法号召这么多人来参加大会。>
“难道是张兄弟有什么赚钱门路?”>
众人大感兴趣,很乐意听听,都知道张本学不是小气的。>
黄飞宇看向一人,抬手请道:“张兄弟,还是你来和大伙儿讲讲吧。”>
张本学站了起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一众大佬中显得格外年轻。虽然说不上英俊,但面上颇有几分正气,在众盐枭中鹤立鸡群。>
外人看他会觉得颇具气势,其实这会儿张本学心里也忐忑。他属于最早的税卒队成员,算起来跟着柳湘莲已经有一年时间。>
作为一名辽东难民,他最初在京城打苦工,勉强能混口饭吃。后来遇到柳落招募人手,凭着识文断字,人生由此发生变化。>
先是成了一名税卒,后来又主管一队缉私营。不想,缉私的差事没干多久,又被安排领着一帮训练过后的私盐贩子,奉命打入两淮。>
柳湘莲的想法总是匪夷所思,身为巡盐钦差竟干起贩卖私盐的勾当,真叫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张本学对此不敢怀疑,只能尽力办好。>
原本他对于能否迅速打开局面缺乏信心,但是没想到,凭借优质精盐形成的差异化优势,竟然很快打开了市场。>
他的目的本非赚钱,乐于分享利益以笼络各方势力,这在外人看来便显得极为义气厚道。如今俨然一方首脑,说句话都会让这些盐枭思量几番。>
这日子真是恍然如梦,张本学心生感慨,很快回过神儿来,见众人都期待的看着他,叹了口气,沉声说道:“近来大伙儿争相抢盐,家底儿都快掏干净了,小弟忧心如焚呐。”>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众人不解,忙追问缘故。>
张本学娓娓道来:“柳钦差允许咱们任意买盐,你们便以为这是壮大实力的良机,不惜血本抢购囤积。可两淮的市场终究有限,最后还是要靠外省销售。但柳钦差的命令只在两淮地界有效,外省并不认可,也就是说,仍旧把咱们手里的盐当做私盐。据我所知,有不少兄弟着了道,不仅人被抓,货也被查没。不知是否如此?”>
很多人有切肤之痛,一个粗壮汉子痛心疾首,抢着说道:“张兄弟说的不错!原本咱们以为交了税,自然是官盐,两淮官府也的确没有查禁,所以在外省便不大注意遮掩。等到着了道儿才知道,这鸟钦差的命令只在两淮有效,外省根本不认!真他妈气死人!这税不是白交了吗?”>
众人感同深受,便问:“难道张老弟有法子应对?”>
张本学故意沉吟不语,众人催促道:“张兄弟快讲!我等洗耳恭听!”>
张本学道:“诸位兄弟,柳钦差为什么推出余盐售卖,不限制盐商资格,你们就没想过么?”>
众人沉思,这事儿他们倒不是没想过,想的不深而已。>
有人道:“听说是和盐商斗法,为了增加销路,才放开口子,只要缴税就视作官盐。可惜这命令只在两淮有效,出去便不管用了。”>
张本学点头道:“不错,的确是与盐商斗法之故。现在看来,余盐销售之举推出后,可谓成败各半!”>
“这话怎么说?”众人不解,都是底层人物,无法看清全局。>
张本学循循善诱道:“不说咱们,光是那些小商小贩热情高涨的参与贩卖,便可将众盐商打得落花流水。毕竟他们的官盐要打点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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