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到处树敌?岂是为官之道?要是只想赚钱,这税卒营可是耗钱不少,完全没必要呀。”>
柳湘莲沉默不语,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这种做法。外人或许看不清,但柳三却清楚这小小税卒营投入之大,连家带口的,已经有几万人经此途径送到永平府,更不要论商号直接在外招募的流民难民。整个柳家商号的资金链其实十分紧张,很容易就会崩掉,这种行径完全是临渊而行。>
他忽然压低声音道:“二郎莫不是想造反?”>
柳湘莲被唬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忙摆手否认:“三叔不可胡言乱语!好端端造什么反!”>
即便关系亲近,他也不会告知对方自己的打算,毕竟这年月讲究忠君,他可不知道柳三心里是怎么想的。纵然仇恨贪官污吏,未必便敢反叛朝廷。>
再者,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朝廷的统治仍然稳固,缺乏造反的土壤,灾害还不足以冲击统治秩序。>
柳三紧盯着他看了又看,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假,良久之后,叹气道:“那就好,不该有的念头不要有,自古至今,乱臣贼子有几个善终的?真不知道你这些古怪的想法和点子都是从哪里来的。无论是训练军队,还是招募伙计,可从没见你这种搞法。”>
“什么搞法?”柳湘莲莫名其妙。>
柳三感慨道:“原本只是一群浑浑噩噩,只知道卖力气求口吃食的泥腿子,现在识字读书,又讲各家苦难,又分析原因,又思索解决之道,这是在干什么?虽然没说要造反,但人人对贪官污吏恶霸豪绅仇恨不已,还对朝廷制度有所不满。这样的队伍,一旦竖起反旗,天下没几只军队打得过!那些当兵吃粮的全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柳三能认识到这一点,顿时让柳湘莲对他高看一眼,笑道:“当然,这就是思想和信仰的力量。”>
柳三看不得他得意,提醒道:“但毕竟人数有限,难逆大势,绝不可轻动!”>
隐隐竟然有便是造反也未尝不可的意思。>
柳湘莲哈哈一笑:“这还太远,目前咱们的任务,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消化掉京师附近的流民,让柳家商号有充足人手,我手底下也有人才可用。”>
柳三道:“别怪我说话难听,总觉得你现在就是在玩火。论得罪人,朝廷里面你能属第一!人虽不在,京中一天没断了你的消息,时不时惹出些乱子来。皇帝用得着你,暂时没事儿,一旦皇帝不用了,旁人能将撕碎!须知一朝天子一朝臣呐。”>
柳湘莲颇为认同的说道:“这点儿我很清楚,三叔放心,自保之力,我还是有的,不会轻易着了别人的道儿。”>
“但愿如此吧。”柳三姑且信了他的话,又说起了这段时间的训练情况。>
叔侄二人聊完,冯紫英等人也在营地中游览完了,对税卒营的认识大为改观。>
这支队伍虽只是用来保障筹饷司运转的,可要是某一天真的需要,的确可以拉上战场。>
他们不由的有些眼热,既然现在颇遭猜忌,难得重用,何不先在税卒营做事,历练一番呢?>
商议过后,便让冯紫英提出来。>
这时见面,冯紫英先赞道:“税卒营真可谓威武雄壮,足称精兵!”>
“紫英谬赞了,未经战阵,算不得什么。”柳湘莲摆手说道。他们今日所见的都未经考核呢,算什么精兵。>
冯紫英咬咬牙,说道:“二郎,兄弟们有个不情之请。”>
看他神色,柳湘莲略有猜测,笑道:“紫英何等豪爽人物?怎么也吞吞吐吐起来?尽管直言!”>
冯紫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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