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无所谓的态度,令琥珀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舒服,但就是心里别扭。
大约也是因为,自己昨日送东西也没有送出去,还弄丢了的缘故。
为何受磋磨的总是女子?
她挑眉道,“无功不受禄,这话倒是不假,”她俯身从食盒里取出一碗诱人的银耳莲子羹,端在手中。
双鹤见状,咧嘴一笑:“是给我的?”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琥珀自己捧着碗,有滋有味地品了一口。
他微微一愣。
琥珀抬眉看他,“哦,你误会了,我是觉得你这处凉快,所以过来喝碗银耳羹,”
说着,她就势悠闲地在一旁的一张藤椅上坐下,“你忙你的就好,不必管我。”
然后又顺着碗边享受地喝了一口。
双鹤:“……”
他木讷地转过身,刷了几下马背,然后倏地又转过身来不甘心地问道。
“真的不是送给我喝的?”
琥珀:“这东西甜,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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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在前院将整整一大碗银耳羹喝完了,才在双鹤幽怨不解的目光中,离开了前院。
回到房中,夏桉看着她。
“银耳羹给了双鹤了?”
琥珀打马虎道:“啊,给他了。”
“他可说了味道如何?”
“他,嗯,他一口就全喝了,嘴笨得很。”
夏桉看着她脸上有些心虚的表情,笑了笑:“双鹤就是差在了嘴笨上,这个倒是不假。”
琥珀瘪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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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蔡护儿约着杜文襄一起去戏楼看戏。
二人落座后,点了茶水和小食,蔡护儿见杜文襄似乎还是没有什么笑模样。
蔡护儿心下琢磨,幸而她今日是有备而来。
这几日在府里,她已经将全京城的待嫁贵女们盘点过了。
每个人都做了个细致的分析,最终选出好几个很适合杜文襄的贵女。
杜尚书虽已致仕,但杜伯伯如今在朝中也是有头脸的三品官员。
杜大哥又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温润儒雅、正直体贴,还很能赚银子,很容易引起贵女们的青睐。
而今日,这戏楼里便有一个贵女,她性格温柔,天性浪漫,平常很少在人前招摇,唯一的爱好就是来这戏楼里看戏。
今日,便就让杜大哥和这位贵女来一次偶遇。
而此时此刻,那贵女就坐在邻桌,正饶有兴味地盯着戏台子专心看戏。
蔡护儿为杜文襄倒了茶,浅声道:“杜大哥,你感觉这戏楼如何。”
杜文襄目光在戏楼里巡了一圈:“确是个有雅兴的地方。不过,我记得你喜欢的是听书,今日怎么想着来看戏了。”
蔡护儿:“我偶尔也想换个口味啊。听说京中有不少的公子姑娘们都喜欢来此处看戏,就比如,”蔡护儿示意邻桌手持团扇,正投入地看戏的白姑娘。
“这位,是礼部员外郎家的嫡女,名白文文,听说这位白姑娘,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笑不露齿,行不露足,整日都在府里头练习琴棋书画。唯一的爱好,就是来这里看看戏,是位很内敛文静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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