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看了一眼霍秀秀,诚实摇头。
“你们可能不了解她,但是那些传下来的东西,没有一个告诉我,白栀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不管她生气也好,淡定也罢,24岁的生日一到,解家就会传到她的手上。
不管她想什么,有什么情绪,她都不会放着解家不管。
既然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被白栀解决了,那么我为什么要发愁呢?”
说的好有道理,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白栀的负责,表现在她想要负责的事情上。
管着解家,是为了解雨臣。
漫长的活着,是为了这个世界的转型。
剩下的事情,白栀那个懒洋洋的样子,她……真的想要负责吗?
解雨臣看着白栀近两年的照片,有些期待他遗失已久的爱人归来。
只是,等到白栀真的归来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那漫长的岁月里,白栀变成了什么样子。
白栀24岁的生日宴很盛大,盛大到,每个圈里的人,都来了。
解家,早就变成了每一个家族都想要成为的样子。
而她出现的第一眼,就让很多人开始为这个家族的以后期待了。
这个时代,太多的人都很“浮躁”。
但是白栀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就觉得,好像看见了一个阅尽千帆的长者。
"解家,又被续上一支强心剂。"
只是这样的白栀一出现,熟悉的人们就知道。
她,回来了。
动漫里那长长的像是海藻一样的卷发,衬得白栀温柔的像是春天里嫩黄色的花,夏季里柳条间的风。
那是这些年里,白栀身上不会出现的一种气质。
穿着旗袍的她,端着酒杯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包容的平和,和数不尽柔和。
每一个和她交谈的人,都很愉快。
可是白栀略过了他们,直到将那些客人送走,才用那双疲惫的眼睛,看向他们。
“为什么呢?我的任务早就结束了。”
白栀看向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怀念,也没有温和,只有死寂、疲惫、厌恶。
解嫖看着那个眼神,不自觉的后退。
这个白栀,不仅不是她的女儿了,还是她的“仇人”。
她在厌恶自己将她带来这个世间。
比她反应还大的,是解雨臣和黑瞎子。
“栀子。”
“小小姐!”
被各自的妈妈扶着,两人看着白栀决绝的背影,只觉得有人在将胸膛里的心捏碎。
两人的呼唤没有让白栀有一秒的停留,跟随着白栀出去,最后也只能在云胡院的门口止步。
院子里有一个简易的棚子,四个柱子,将木板支撑起来,被扎的紧实的茅草倾斜摆放,只能堪堪挡住不大的雨。
但是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侯月楼。
白栀躺在楼上的摇椅上,眼神呆滞的看着那轮残月。
她对着解雨臣吟过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所以,它叫侯月楼。
等到月亮升起,她的爱人,就要按照约定,来找她了。
可是,那么多的月亮,从满到亏,等的她就好像眼前这轮月亮一样。
她和黑瞎子一起写过《郑风·风雨》,可是到了现在,她却找不到一点以前的期盼了。
她曾幻想过重逢的喜悦,重逢的委屈。
可是,到了这一步,她只觉得好累。
摇椅轻轻的摇晃起来白栀闭上眼睛,只有夜风听到了白栀那只在唇间的话语。
“云胡不喜?云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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