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抬手轻轻落在羡鱼头顶的那顶圆顶羊毡帽上。
借助摸头的动作,他顺手替学生压低帽檐,试图遮掩住那双隐隐透着泪意的眼睛。
赞达尔动作极轻,拥住羡鱼的肩膀。
他察觉到身侧人的脊背似乎是在发抖。
赞达尔顿了顿,接着放柔声音:
“重归正题,在父母的支持下,你来到同样和平的国家念高中。”
“从小到大……吃过的苦大概只有冰美式。”
“哦,你对咖啡过敏。”
“在你我相遇之前,你受过最大的委屈,可能是因为凝血功能障碍,有许多运动项目,你都无法尝试,在学校放滑雪假的时候,你不能和你的朋友们一起滑雪。”
羡鱼不确定地问:“是吗?”
赞达尔给予肯定的答复。
“是的。”
“他们很爱你。”
“走吧,睡一觉,就能回家了。”
羡鱼半阖着眼,努力克制落泪的冲动。
赞达尔,我不信你。
我也不信「宇宙创生」。
可是,除了你,我又能信谁呢?
赞达尔和观良不约而同地收了声。
他们安静等待着,直到羡鱼再次睁开眼,观良的身形瞬间紧绷。
羡鱼冷声道:“让开。”
观良咬紧牙关,不肯退让。
羡鱼彻底没了耐心。
他耳边一阵嗡鸣,听觉好似被剥夺了一大半。
羡鱼只能隐隐约约听见自己对观良说:
“滚。”
“我不想和你动手。”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赞达尔揽着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他心知这是躯体化症状。
接下来,学生可能会心跳加速,胸口闷痛,四肢发麻。
最严重时,会体会到濒死感。
赞达尔当机立断,一把推开观良。
与此同时,华缓缓抬手,擦掉脸颊上的眼泪。
他们借助观良的玉兆,听到了一部分对话。
华想,父亲并不愿意见到我。
她收敛心神,看向众人,冷声下达指令:
“眼泪擦干净,除了岱阳和禅真,其余人留在一楼。”
镜流眼眶湿热,紧咬下唇,胸口处因情绪剧烈起伏着。
她看着其余人匆匆擦掉眼泪,在那两人即将走向楼梯之前,她快步上前,连忙伸出手:
“耳机。”
岱阳和禅真神情恍惚,听到提示,她们如梦初醒。
是啊。
如果是元帅的话……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在人前暴露出弱势的一面。
两人匆匆摘下耳机,递到镜流手上。
紧接着,她们踉跄着朝楼上跑去。
镜流依次找到其他人,拿到所有耳机后,来到店内摆设的一众盆栽旁。
她微微施力,将它们捏成无法辨认的黑色碎末。
等处理完耳机,镜流再度折返,走到店内的视线死角,来到其余几人身边。
得益于敏锐的五感,镜流与在场人都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先是膝盖和地面碰撞的声音。
岱阳和禅真率先跪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羡鱼的声音。
声音很轻,好似风一吹就散了。
羡鱼说:“……起来,你们不必跪我。”
两人跪伏在地,无声地抽泣着。
岱阳反复深呼吸几次,控制好语调后,轻声说出对方错过的那条讯息。
“一别千年,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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