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其实我今年虚岁三十七,甚至比你们还要年轻,却有半张百年干尸的脸,学生们听见我的咳嗽声都以为我是个五十多岁半步入土的老头子。”施耐德自嘲,他放回氧气罩就像卡扣贴合严丝不漏,“如果不是这具身体你以为我还会坐在这里面对这块冰冷的屏幕抽着足以加速我死亡的尼古丁么?好好想想吧,能调动校长专机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我只是负责执行命令,因为我和校长都是同样的噬罪者。>
“这个世界上并未一切正确的事情都是正义的,也并非正义的事情一定是正确的。从踏进学院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经选择了一条注定荆棘的路,而且那些荆棘还会吞噬他们的生命。而我就是不断培养他们并把他们送上这条路的人。我认为我做的事是正确的,但这种行为无疑是一种‘恶’,所以我要吃下这种‘恶’,这样你们就可以善良无辜,骂名都让我来背,这就是‘噬罪者’。”>
他顿了顿,似乎在留给其他人时间整顿心态,“如果你们不是我的朋友我甚至不会跟你们说这些。让楚子航去执行此次任务确实是不得已的选择,可日本必须有我们的眼线,它不能彻底与世隔绝!如果情况不明危险不知,那就让他们把‘未知’变成‘已知’!这种时候等待只是犹豫,犹豫则是给你的对手更多准备的时间,这是校长说的。如果楚子航小组因此覆灭,这个罪孽由我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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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里安张嘴又闭嘴,然后闭嘴又张嘴,他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提心吊胆地问道:“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施耐德抬起头看了古德里安一眼,从身上摸出一柄防身的匕首,短刃出鞘反手被他刺入自己的心脏,另一只手掌拍在刀把用力,七八寸长的刃身把他的身体捅了个对穿!露出的刀尖血色狰狞。>
他默默地抽烟,好像心脏的贯穿伤根本不存在,浑浊的瞳孔中分别倒映出满脸惊讶的曼施坦因和目瞪口呆的古德里安。一分钟后他利落地抽出匕首,伤口在刀刃离开的瞬间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生长恢复。>
“你被污染了!”曼施坦因嘶哑地说。>
施耐德把刀身重新擦得明净,插回刀鞘:“是的,我被古龙的血污染了,只有十万分之一的人在接触古龙之血后能平安地进化,我居然是那十万分之一的幸运儿,在九年前的一次行动中。当然无需担心我会失控,在我心脏血管旁有一枚起搏器大小的炸弹,一旦我失控它就会爆炸,不会给你们任何人添麻烦……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麻烦你们把我的骨灰随便撒入什么水沟,这样我的灵魂才会永远得不到安宁,这是我应有的惩罚。如果有机会我会详细跟你们解释,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
“真狠啊……对自己也这么残忍,难怪你能培养出楚子航那样的杀胚来。”古德里安悻悻地说。>
“对别人残酷的人,首先得学会对自己残酷,否则只是懦夫。”>
“如果楚子航小组也失败了怎么办?你还能忍受多少学生在你面前死去?”曼施坦因问。>
“这是人类和龙类的战争,结果无非两种,全军覆灭或者冲入敌阵!无谓的仁慈只会害死更多的人,战场上更没有时间留给你悲伤或是庆幸,要知道你每前进的一步都是倒下同伴用命去争得的,除了前进你别无选择。”施耐德双瞳狞亮而凶狠。>
沉默良久,曼施坦因才说道:“朋友,你越来越像校长了。我有种错觉,是校长在我面前咆哮说‘我是狮心会的最后一人,只要我还在战斗,最初的狮心会就还没有结束’!你和校长不容忍自己有人类的缺点,你们强迫自己像龙类一样冷酷无情,你们最终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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