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仲御史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若是这般,仲某首当其冲,我固然心中无愧,可……叶欢大权在握,又有天子遗诏在手,他当真做了,我亦无话可说!为何衙役与虎卫军士卒还未上门?”>
仲御史忧色更重,再尽一杯,此时心中忐忑无比。既希望对方不会前来,可一旦罪责难逃,又有点想早有结果。思前想后之下,是长吁短叹,美酒一杯杯落入腹中。>
“欺君罔上,伪造圣旨,形同谋反造逆!王司徒和车骑将军怕是逃不过株连九族。我呢?夷三族?即使叶悦之能放过我,李子宁为了独揽御史大权,又岂会轻纵?”>
“不行,其余倒还罢了,妹妹自幼与我相依为命,当要设法保其周全。”仲御史双眉拧起,眼光变得坚定起来,将酒樽往案上重重一放,酒水四溅而出。>
“办法还是有的,虽说不是我一贯所为,可到此时,却也顾不得了,越快越好。”>
这里刚想向外间喊话,屋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随着一阵香风,仲嬛走了进来。>
看见兄长案边的空酒坛,还有洒落案上的酒水,仲嬛鼻头翕动,秀眉微蹙。>
玉步轻摇,来到仲御史案前坐下,拿出香帕便去擦拭酒水,口中言道:“兄长,喝这许多水酒又有何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与其借酒消愁,不如设法以对。”>
“设法以对?”仲御史摇头苦笑:“事到眼前,为兄还能如何?篡逆谋反之事,王司徒董车骑已经与叶欢势不两立,他不会放过我的,眼下,兄长只能尽力保住你。”>
“保住我?兄长你想干什么?”仲嬛听了不由问道。>
“趁着朝中审问还未估计到我,明日我便寻冰人为你谈婚论嫁,两日之内,要见分晓。”>
“啊?”后者面上一红,随即道:“兄长你这是什么主意?两日定我终身大事?”>
“嬛儿,为兄也是走投无路,方才出此下策。所谓长兄为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旦成婚,你便是别人家的人,到时候就算要夷我三族,也不会牵连妹妹。”>
“哥哥,你若是让我这般嫁出去,那妹妹宁愿与兄长同死,也不受此辱!”>
仲御史闻言一拍案几:“长兄如父,容不得你多言,我心意已决!”>
“好,好一个长兄为夫。”仲嬛点点头:“兄长你若是一意孤行,妹妹今晚便用三尺白绫悬梁自尽,也省得兄长你为我操心!”>
“你,你敢……”仲御史说着右手高高扬起。>
“打,你打,打死我也好。”仲嬛毫不退让,更将玉面送了上去。>
高高举起的右手在空中震颤几下,看着眼前的妹妹,仲御史始终下不去手!片刻之后终于一声废然长叹,高举的手落下,拍在案几之上。>
“嬛儿,你我父母早亡,兄妹俩相依为命,为兄怎能见你……唉。”>
“哥哥。”见兄长说的动情,仲嬛不由握住了他案上之手。>
“我亦知兄长一片爱惜之心,可此事怎能行之?兄长你往深里想一层,眼下局势,你有此判断,别人岂能没有,哪里有人敢娶妹妹?难道你不管不顾,那我岂不生不如死?”>
仲御史闻言不禁一愣,想想仲嬛之言确有道理,他又是一阵连连摇头。>
“如此说来,难道为兄就没有半点保全嬛儿之法?”>
“兄长,其实妹妹今夜前来,就是要说此事的。”仲嬛说着起身,为兄长倒上香茶。>
“你?你有什么办法?可解眼下之局?”>
“我听兄长提起过当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