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采这才将暗暗撩起的帘子放下,长出了一口气。一回过头,便看见了萧柳打量中带些揶揄的眼神:“姐姐,我还在为澄哥哥伤神,你与洲哥哥能不能暂且不要眉来眼去了?”
萧采气得伸手去打她,才见萧柳眼角泛红。
“怎么了?还在担心?”
萧柳摇摇头,靠在她的肩上:“姐姐,你说若是澄哥哥这一回被软禁在宫中多年,我是不是应该去陪着他?他自小便失去了母妃,自是比一般人要脆弱得多,但他总是将自己的情绪藏得极深,若不是一同长大,我也断不能发觉他活得并不好……”
萧采轻手轻脚,揉了揉她的长发:“只管放心,虎毒不食子,圣上虽然生气,却也断不是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这一回是有人陷害了他,圣上……和阿洲,都会查清楚的。”
萧柳点头,安静地一言不发。
萧采心中却自有另一番盘算,这件事,就算只是看在与萧柳的情分上她也是要帮上一帮的。薛洲那样的处理,她也知道他已经尽心,实在是身处其位的困局。但是背后的真相,关乎一切事情的解决,目下她也只能去寻那人帮一个忙。
一回府中,萧采便唤来了结香。
“你先前曾经去找过容洲,现下还是去找他一趟,这一回以我的名义,有要事求他帮忙,越快越好。”
结香难得见萧采如此,想也不想便应下了。是夜便去那间酒铺找了一趟,棣棠有些琢磨不透薛洲的意思,还是叫了人去报信。她先前见过这个婢女一次,虽不算印象深刻,但也算是记下了。如今她又来找王爷,还口口声声说是自家小姐求王爷帮忙,便留了一个心眼。
结香应棣棠的要求留下了一件信物。
那小小的耳坠子,虽然款式简单,却并非凡品。在这皇城之下,若非皇亲国戚,也是大门大户才能够买得起。如此一来,那位小姐的身份,便好猜许多。
棣棠将这一副耳坠子捏在手指间,硌得生疼。这一件酒铺虽然是开了多年,却是一月多前才有人来找王爷。而一月多前来到京城的,便只有那位大名鼎鼎的相府大小姐了。思及先前薛洲往南方去剿匪的事,棣棠心中更加确信。
“小桓,我交由你一件事。”
小桓应声而进,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棣棠。
“今晚去相府门边守着,若是看到了王爷,千万不要声张,回来告诉我。此事完成之后,我会给你大笔赏钱。”棣棠望着门外渐渐变成墨黑的天空。外头没有一颗星星,夜色显得平和而宁静,然而在棣棠看来,却是暗流涌动,压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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