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掠过长街,掠过楼顶,掠过树梢,最终在老街附近一个公园里停了下来。
黑衣中年负手而立,傲然道:“我不想以大欺小,还是你先出手吧。”
他要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装逼,宁一凡当然不会跟他客气,反倒乐意成全,洒然一笑,道:“却之不恭,受之不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出手就出手,他右手随意一捻,状若迦叶拈花,一缕微风从脚下扬起,卷起一片落叶飘到他手中。手腕一抖,似有意无意将手中所捻落叶扔出,轻飘飘的一片落叶,离手之后恍若离弦之箭,破空而去,划出一阵绵长的刺耳风声,直射向黑衣中年眉心。
黑衣中年看似随意向后微微一仰,落叶卷着风声从他眼前呼啸而过,径直飞入身后花丛之中。
只闻一声轻微的枝叶颤抖之声,刚才仿若离弦之箭的落叶,如今又似重新变成了一片轻飘飘软绵绵的落叶,隐入花树枝叶从中,仿佛石沉大海,只泛圈圈细微的波澜。
少顷,花丛之中骤然响起春日惊雷,一蓬花树猛地炸开,花叶纷飞,翩然似蝶。
黑衣中年精神一振,斜着身子穿入如同眼花绽放繁华四散的花叶中间,双手齐出,屈指连弹,每弹一下,就有一片花叶变成杀人利器,向宁一凡激射而去。
一片、两片、三片、百十片……织成一蓬箭雨,高歌猛进着密密匝匝向宁一凡笼罩而来。
宁一凡不慌不忙,右手柔若无骨轻轻摆动,如同缸中搅水,在沉静的空气中卷起一个漩涡,将铺天盖地笼罩而来的花叶一片接着一片卷入漩涡之中,积少成多,凝成一柄三寸长的匕首,顺手一推,推向黑衣中年,一气呵成。
黑衣中年举重若轻抵出一掌,迎向这飞来的一刀。两股劲力狭路相逢,“嘭”的一声闷响,花叶编织而成的匕首,在剧震中土崩瓦解支离破碎,重新变成一片片轻细落叶。
不过,每一片落叶都是一把匕首,每一把匕首都带着一股暗劲,每一股暗劲都足以致命。
宁一凡将黑衣中年刚才送给他的那蓬箭雨,原封不动物归原主。不过,他留给对方的反应和准备时间却要大大地打上折扣。
黑衣中年向后一卧,如同墙头软草随风而倒,后背完全贴在地面上,轻松避开了九成以上的叶片,还有个别击向地面的叶片,也被他贴着地面滑行半丈尽数躲开。
这一次闪避虽然说不上潇洒美妙,却也算圆滑如意,有条不紊。
只是没有等他重新站起来,宁一凡已经无声无息地来到他所卧位置的上空,以掌为刀,以掌沿为刃,凌然一刀力劈华山斩了下去。
半步先天境界的武者,一草一木皆可为刃,初窥“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之境,初步触摸到真气化罡的门槛,每一个看似无心无意的举动,都有可能暗藏玄机,成为致命的一击。
宁一凡这一斩,已经将一身真气凝聚于右掌掌沿之上,这一刀斩落,天上无月,激烈的真气却在夜空中划出了一刀明亮的圆弧,如同涟漪荡漾扩散开来。
黑衣中年一只手掌在地面上一拍,身子借势弹起,还没站直,就迎着宁一凡的刀气倾斜着身子横劈了一刀。
两道刀气纵横相交,相碰之处轰然炸开,闷雷动,狂风生,以席卷一切之势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所过之处,枝桠狂舞,枝折花落。
宁一凡也在这股轰然炸开的狂风之中,身体好像顷刻之间被抽掉了所有骨架一样,软绵绵的,又似陡然失去了所有重量一样,轻飘飘的,如同柳絮因风而起,随风而舞,一阵轻盈摆舞之后,轻巧回到地面上。
而那个黑衣中年,在这一阵激烈的碰撞之中,刚刚弹起一半的身子,再次躺倒在地面上。他双掌拍地,身子再次弹起,变被动为主动,身体如同一发炮弹般射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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