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了,青白交加,眼中神色也是晦暗莫名。
秦悠觉擦到他的异常,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鸣凰楼那晚,当楚修泽听到宜昌公主出事时满身戾气与愤怒的模样,不惜受伤也要挣扎着找自己报仇,莫非……
不会吧?
贵族世家的家宅大院内多得是龌蹉事,皇家自然更是少不了,近亲相奸的事根本不新鲜,这些事秦悠听过,但却没真正遇到过,如果楚修泽对宜昌公主真是有着那样的心思……
秦悠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如果这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她只会将之当成一段打发时间的八卦,但这件事的主角是楚修泽,她至关重要的合作对象,她便不得不关注了。
知己知彼不止用于战争,很有可能还会成为一场无声博弈的关键。
不过尽管此时她的内心无比的好奇与纠结,脸上却仍是一副调侃的神情,仿佛根本没有发现楚修泽变了脸色,还在等着看他好戏的样子。
楚修泽心中闪过一丝心事被看穿的心虚与恼怒,他还在思索该如何狠狠的反击回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却见一只讯鸟盘旋着落在他肩头。
他没好气的瞪了秦悠一眼,转头抓住讯鸟,摘下其腿上绑缚的纸条,认真查阅reads();。
纸条很细,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伤势已好,勿念。
看完这几个字,他心头顿时一松,几分喜悦,还有几分复杂。
其实秦悠对他的心思只才对了一半,楚修泽自己也不知道他对楚韵秀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危机四伏的皇宫里,母妃早死后他便彻底失去了庇佑,父皇的冷漠绝情致使他的地位还不如一些担当要职的太监,直到遇见楚韵秀。
那时的她还没有嚣张跋扈的恶名,的女孩粉嫩嫩的一团,有着孩子的童真,却也极有主见,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央求她受宠的母妃过继抚养了他,他的日子才好过起来,从此两人相互支撑着,在这座冷酷黑暗的皇城里步步为营,只为了能活的更长久一些。
他对权利没有野心,却不得不去为之拼命,争夺,以为只有拥有了权利,他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她。
他喜欢她的聪慧与冷静,喜欢她偶尔流露出的纯真与孩子气,他想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永远不再让她担惊受怕,不必再刻意伪装自己,他们两无猜的长大,有着生死与共的情谊,她是他心里割舍不下的存在。
看到她开心他也想跟着微笑,听到她受伤他心痛难忍……
这是单纯的喜欢,还是……爱?
他分不清楚,也不敢表露出丝毫,喜欢自己的妹妹,连他自己内心都在鄙视自己的龌蹉,所以当秦悠提起兄弟禁断不伦,生生戳进了他心中最痛最难堪的一处。
“笑得这么开心,难道是有什么喜事?”秦悠面露好奇,心中却已了然,她今早收到过绿衣门的传讯,里面貌似提到过宜昌公主伤势好了大半,目前正在全力追查秦夜的下落,还动南楚皇帝动用了禁军的力量,对外宣称的理由是秦夜冒犯了她。
晏城的百姓已经对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上一个冲撞了宜昌公主的倒霉鬼即便已经逃进了南方的原始森林,依然被找出来并被处死了,想来这个名为秦夜的家伙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楚修泽笑意微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含着一丝警告:“与你无关。”
他的眼神分明的写着几个大字——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秦悠嗤笑一声:“是不是宜昌公主伤势好了?我听最近她正在追查一个叫秦夜的,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四殿下是不是该劝劝宜昌公主不要如此执着?”
她这么楚修泽便知道秦夜应该是她的人了,他眯了眯眼睛,唇角微扬:“求人可不是这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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