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深邃包含威压的目光淡淡扫来,管事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底气都没那么足了:“回王妃,奴才不……不确定。”
娘也,不是王妃只是个摆设吗?为什么突然间也变得这么可怕了?不看脸的话还以为站在他面前的是王爷呢。
“如此,你蓄意阻拦本王妃是何用意?王爷了要限制本王妃的自由?”秦悠继续反问,妍丽娇柔的脸紧紧绷着。
什么叫做高贵冷艳,什么叫做目中无人,这就是了。
怪不得世人皆爱权,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感觉确实会让人上瘾,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战战兢
ang兢俯首称臣也格外有优越感。
管事微胖的身体九十度弯曲,脸上的表情更加恭顺了:“回王妃,王爷没有限制王妃的行动自由,奴才这就去为您准备出行的马车,您请稍等。”
不过片刻功夫秦悠便坐上了下山的马车,车厢宽敞舒适,一角还放着一只面盆大的铜炉取暖,没有火炭的烟火味,反而萦绕着淡雅花香,与现代的房车一比也不差什么,就是速度慢点。
明惠留在别庄照顾受伤的明锦,出门时秦悠只带了白露白霜,此时两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看什么?”秦悠挑了挑眉。
白露知道她今早刚来了月事,怕她冷,便又往她手里塞了个紫金雕花手炉暖着,笑道:“王妃今后必定是个成就不放的好主子。”
“哦,看不出来你还会相面?”秦悠促狭的调侃她,跟这两个丫头相处比在明锦明惠面前更轻松,秦悠有时候也挺喜欢这样安静的时光。
白霜爽利一笑,也跟她开起玩笑:“起相面啊,我们姐妹倒是觉得王妃与王爷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呢,来也怪,王爷明明是个再厉害不过的人物,为什么那么多人就觉得他行事乖张纨绔平庸呢?”
自从昨晚听秦悠宋微君命雨侧妃那么做很可能是为了保护她,白露白霜对宋微君的好感立马飙升了不止一个档次,瞧瞧现在,都开始为宋某人鸣不平了,这究竟是谁家的丫头啊。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子。”秦悠唏嘘的摇了摇头,想到第一次见宋微君时他做的那挫事,不由轻笑出声。
那般任性胡为,他性情乖张哪里不对了?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有有笑,气氛很是温馨,但她们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的马车消失在通往镇子的山道上时,另一侧的道上,十几匹极品黑色骏马正风驰电骋飞奔而来。
晦暗天空下,那一袭黑色披风烈烈卷起森冷寒气,十几人队如一支黑色利箭,快速射向半山腰的别庄。
管事刚送走了秦悠正准备坐下好好缓口气,就听到门房来报王爷回来了。
管事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噎死自己,瞪着眼睛看着来报的家仆道:“你……你什么?……王爷回来了?!”
他刚把王妃放出去,王爷就回来了,回来找他要人,他该如何交代?完了完了,王爷一定会揭了他的皮做成天灯的。
家仆不明白管事为何如此焦虑,老实答道:“是啊,王爷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到门口下马了吧,李管事不去迎接吗?”
管事苦逼的搓了搓胖脸,抬步匆匆往外走去。
但愿他的脸皮能在他脸上平安度过今晚。
宋微君下马的时候身形有些踉跄,虽然幅度只是很,别人看来只是动作有些僵硬罢了,最了解情况的宋天玄却觉擦到了,心中忧虑更甚,不等宋微君开口便先一步抓过门房厉声问道:“王妃回来了吗?现在可在院中?”
他怕宋微君一张口就会吐出一口血,暴露了他虚弱重伤的事,一路上他不知已经咳出多少血,却不肯停下休息,而他的身体也容不得他休息,一停下必然撑不到赶回别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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