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也熬不到今天。”
“母后!”南意欢眸中有着些微氤氲水雾,不由捏紧了紧手中的玉佩,任那冰凉侵肌“母后何出此言,母后觉得夫君遇上意欢是幸事,可意欢国破家亡之时,还能兜兜转转得以遇见夫君,能得他一心相待,不离不弃,又何尝不是意欢的福份!”风初语把那玉佩塞入她的手中,又捋了捋她额间的鬓发,莞尔道“不管是他的幸,还是你的福,母后都很高兴,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你们如此恩爱幸福。”
“那日行儿和母后说了许多你们之间的事,想不到你们在泗水时就曾相识,我想这便是尘缘了吧。”
“只不过世上缘有多种,母后遇见他父皇是一场孽缘而已。在湖底的那些年我也曾想了许多,甚至我想,我恨着他的父皇,连带着,也许那些时候我对行儿也是有些怨的吧。”
“可是,如今见他如此安好,与你又如此幸福,我方知道当年的自己是有多自私和残忍。如果重新让我再选择一次,纵然在深宫中的日子再煎熬,我绝对不会丢下他一人让他独自承受。”
风初语声音渐渐低沉,恍惚间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惆怅和惘然。
南意欢明白这些时日,她心中依旧对当年弃下越君行独自赴死之事仍有愧疚,而越君行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定然也是有所感触的吧。
想了想,她定定一笑道“母后,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您就安心在府里住着安享晚年吧。或者您要是思念乡土的话,臣媳倒觉得您可以回风族一趟,那里臣媳也去过,确实是世外桃源,美不胜收,而且族中长老犹在,想必他们也很高兴能再见到您的。”
“回风族吗?”风初语双唇微微翕动了一下,面上也浮起了一丝期翼。
“是啊,您不是见过锦瑟了吗?只不过我和夫君想让锦瑟把解药送去东祁,否则倒是可以让她陪您一块回族里,那样更好。”
“嗯。”风初语淡淡笑道“不急,解药要紧,去风族的事等锦瑟从东祁回来以后再议也不迟。”
“好!”南意欢本来想说其实自己是想让风锦瑟在东祁多留些时日的,不过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反正来日方才确实也不急在一时。
一时俩人携手从屋里出来,风锦瑟早已自己回了房,只有越君行一人站在院内等着。
听见声响,他转过身来,看见俩人出来,虽然对着南意欢仍旧面上清冷,但还是下意识地伸了手过去,把她搀扶下了台阶。
南意欢笑着任他拉扯着自己,然后摊开手掌,露出那一双青玉交颈鸳鸯佩,笑道“你看,这是母后给我的?”
越君行扫了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母后小时候给我的东西多着了。”
“这是母后给自家儿媳的!”风初语看着虽然斗嘴但一直相偎的两人,浅笑道“行儿,母后当年从族里可就只带出来这一件东西,如今给了意欢了,你可得好好对人家,莫要学你父皇,也莫要再去沾染别的女人,否则,母后可不认,也拿不出第二件来送人的。”
越君行鼻中冷哼,手却把南意欢攥的更紧道“母后您可是训错人了,她不给儿臣惹麻烦回来就不错了。”
南意欢知道他还在为白日的事便扭着,于是回捏了他一下,低笑不语。
风初语站在廊上,看着廊下俩人并肩而立,衣袂翩然,言笑间也尽是夺目星辉,不由宽然一笑。
“时辰不早了,你们回宫去吧。”她道。
“嗯”越君行点点头,道“明日冷天凌和周信回朝来议出征的事,所以儿臣今日就不在府中歇了,这未来几日可能也很难出宫,母后这边若是解药有成,就让他们往宫里传个消息吧。”
“知道了!”风初语笑道“国事要紧,你们快些回去吧。”
“如果您觉得锦瑟一人帮手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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