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扫了一眼鸟爪上的竹筒颜色,眼眸一亮,大踏步上前,拆下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看了起来,一眼扫下,呼吸突然停顿了一下,须臾之后,云牧之双手无力下垂,接连后退几步,管家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欲倒的身体,将他扶到椅上坐好。
单薄的纸张随风飘落,黑白分明的纸上短短几行字,如针般直戳入他心底。
管家急急扯过茶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云牧之,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老爷,找到大殿下了吗?”。
云牧之恍惚地看着那潺潺而出的茶水,忽然“啪”的一声,手臂奋力一挥,狠狠地撞到那茶盏上,将茶盏从管家手中撞飞落地,恶狠狠地道“”
管家被这一推搡给弄得整个人往后一趔趄,沾了肥大茶叶的汤汁沿着衣襟袖口淅淅沥沥而下,形状极是狼狈,但他也不敢吭声,依旧在云牧之面前站好。
过了片刻,云牧之闭目之后再睁开,怒极的笑容也渐渐平静,他极力压抑着嗓音,沉沉道“去,给云鹰回信,就说我已经知道了,让他先将离王殿下带回玉倾来,华池那地方......”
“华池那地方......”他仰天长叹一声“已经再也不会有他容身之地了!”
“是。”管家也尽量压低着声音应着,转身回首出门,欲要寻了纸笔去回信。
云牧之看着他开门的动作,出言道“就在这写吧。”
“是。”管家望了望复又闭上双眼的云牧之,悄声走到右侧临窗的书案下,拿起笔写来,由于动作太急太仓促,笔尖上的墨迹未完全滤干,刚下笔,一团墨汁就凝团滴落纸上。
管家悬着心往云牧之方向偷看去,见他那尚无动静,这才暗舒了口气,又重新蘸了浓墨,快速写完,掩门出去装在竹筒中,系在青鸟细抓上,往空中一扔,见它往无尽的茫茫夜色中飞去。
......
青鸟刚一飞出云府的视线范围,就见一个极细的东西同向腾飞出去,在空中爆地一下闪开,然后只见青鸟身影晃动挣扎着,不一会,它已从高空落下,落入一个黑衣人手中。
黑衣人从一个黑丝网状的网兜中将那青鸟足上的竹筒取出,右转两步拐入一条隐蔽的小巷,巷道阴暗背面静静停着一辆样式普通的黑楠木马车。
“主子,这是刚截下来的。”黑衣人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入了车内。
一只玉般光洁柔嫩的手从墨黑的车帘中伸出,优雅接过,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咯咯轻笑“夫君,你这玩意从哪弄来的,这么管用?”
一个清雅悦耳的声音低笑道“你猜?”
马车里传来竹筒被扔掷滚落在地的声音,还有女子不依道“你欺负我,你手下那么多人,我怎能猜出是谁?”
男子估计想想觉得也对,便又提醒道“这人你认识的?而且扑鸟本就是他自小的兴趣?”
“啊......。原来竟是杨荣那小子,倒真是想不到。”
女子像是想起什么陈年旧事,吃吃笑道“夫君,你是不知,有一年我去扶风院,正好那小子逃了夫子的课跑去树上捉喜鹊,被青嫣逮了个正着,然后青嫣故意让萧翰去教其他人武功,就留他一人在那背诵夫子教授的论语,眼馋的他......哈哈......”
“依着杨荣的性子,这种惩罚再有效不过。”男子懒懒一笑,撩开车帘,里面赫然相偎坐着越君行和南意欢。
越君行将封闭一新的竹筒递出,还给风寂,淡淡道“传走吧,早一时,大哥就早一日回京。”
一身黑衣的风寂笑着接过,接过身侧人递来的青鸟,按照原样细细打了绳结绑了,轻拍鸟背,扬手送它冲入 高空,展翅远去。
马车内,南意欢懒懒地往越君行身上一靠,打了个哈欠“候了一夜,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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