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
一连两夜,见了这两个不速之客,云牧之只觉得头疼无比。
他仰天长叹,看着云贵妃离去的背影,远处天际漆黑,满城风雨欲来之势。
如今,只求云鹰能安全找到越君离,并将他带回京来了。
……。
清晨的第一缕日光照入房内时,南意欢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虽然一夜缠绵,睡的较晚,但心中有事的她,还是很早地就醒了过来。
伸出不着寸缕的光滑手臂,拂过身侧之人紧闭的双眸,最后隔着薄衾轻轻搭在他腰际上。
越君行睡的很沉,呼吸均匀而绵长,但是南意欢却在那透过那微川的眉心和紧抿的唇角,看出他那深深掩藏在心底的悲伤。
最近数次她都发觉,每当越君行心里愈发悲伤的时候,他反而会装出一副风淡风轻的样子,会与自己调笑些闺房私话。
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他很好,来减轻自己对他的担心吗?
然后将自己的哀伤紧缩在心底深处,任岁月的青苔覆盖,不见阳光,独自偷偷自苦,而不让自己知晓。
这种认知,让南意欢觉得整个人胸腔闷闷的,微微疼痛。
她轻轻拉过越君行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越君行像是真的疲累了,且有着南意欢在身边,尽情地沉睡着,贪恋着这一刻的暖意和放松。
……。
知道今日注定又是一个多事繁忙的日子,南意欢轻手轻脚从榻尾下地,穿好衣物,替他重新掖好被角,出了房门。
她看了看,只有夜竹守在门外,没有风妩的身影,不由了然一笑。
想来昨日,风妩也还是依旧没有逃出某人的魔掌。
关于风痕和风妩俩人这种既彼此欢喜又常打常闹的小儿女感情,南意欢和越君行也是乐见其成,她甚至还跟越君行提起过,要不要干脆由越君行开口替他们把好事给办了。
可是越君行却道说他早已私下问过他们,可是俩个人都坚持说要等越君行的大事初定后,才提俩人之事。
南意欢简单洗漱后,留下夜竹在门外候着,以防越君行醒来找不到人,自己独自往西院走去。
虽然在进宫前她已经和楚苏说好,那日楚苏在皇宫中见到宗帝时也算配合。但南意欢估摸着今日宫里肯定会有人来安排楚苏的事,因此,她还想再去见见她,心里方才安心。
南意欢去的时候,楚苏已经洗漱完毕,正依靠在窗前无聊地拨弄着窗台上摆着的一小束雏菊,看见南意欢进门,她也不意外,只轻笑道“你来啦?”
“你知道我要来?”南意欢也不计较她的无礼,只在她身侧陪她一起坐下,探看那摇曳生姿的花蕾。
她早已看出楚苏身上的不同,她好像没有什么礼数的概念,也许是她口中所说自小生于山野的原因,可惜时日尚短,风凛卫尚未从西延传回有关她的具体情况来。
楚苏淡淡一笑道“我想着估计你昨晚也没时间过来,便早早睡了,然后今早起来等你。”
南意欢目中赞色一扬而过“你昨天在宫里表现很好,皇上已经相信了你的身份了。”
楚苏笑道“你遵言,我自然守诺。”
“昨日夫君也已经和皇上确认过,他不会再追究邵海的死因,所以等你帮我找到一处矿脉,你就自由了。”
楚苏目光在南意欢面上顿了顿,笑问道“你是太子妃,他是皇帝,为何你不唤他父皇,而是称呼他皇上?”
南意欢面上一冷。
楚苏眼神又若无其事地挪往别处,随意道“算了,还是别说了,无非都是些深宫里尔虞我诈的血腥事,看着是天下间最风光的帝王家,可却父不父,子不子,所以我才讨厌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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