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听到这话,月映纱伤心惊惧地往后接连退了几步。
“是因为我父王吗?你担心你娶了我以后,我父王会像三王戚属那样有野心吗?”
“我知道你父王他不会。但是,映纱,我有什么好,风流成性,你非要吵着跟着我?”燕惊鸿扶额叹道。
月映纱瞪大含泪的双眼,委屈道“你是不喜欢我吃醋吗?那我以后都不吃醋了好不好?”
燕惊鸿苦笑着摇摇头,徐徐道“ 我不爱你,所以我不会娶你。映纱,我是为你好,真的,别再念着我,草原上的好男儿多的很,找一个真心爱你的,开开心心,幸福地在草原上过一辈子。别进这皇宫,也别耽误了自己。”
“我不要--”燕惊鸿话音刚落,月映纱却越哭越凶,最后干脆一跺脚,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燕惊鸿视线往殿外扫了一眼,劝道“我今日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冷静下,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说完,他不待月映纱回答,便冲着外面高声喊道“杞英。”
“奴才在!”杞英在帐外稳稳应了一声,像是随时做好准备,承接燕惊鸿的传唤一般,掀开薄纱门帘,走了进去。
“陛下有何吩咐?”
“送月郡主回去吧。”
“是。”杞英应着,就走到月映纱身前,微一伸手道“郡主,起来吧,奴才送您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回--”月映纱的叫嚷之声还未说完,就见杞英直接在她额前穴位上轻轻一拂,随后将她轻轻抱起,朝着燕惊鸿施了一礼后,往门外走去。
下手轻巧,动作流畅自如。
。。。。。。。
一直在殿外站着的南意欢看见杞英侧身从自己身旁微笑点头走过,心中一声悠然叹息。
她印象中的月映纱,那年在南楚是何等的狂妄肆意,为了和自己争夺一个用膳的座位,见面颐指气使,说不上两句话就直接抖鞭袭来。
纵然有萧翰扑身挡在前面,也还是让自己脸颊上留下了一抹伤痕。
当时的燕惊鸿,对她,也是哄着的吧。
南意欢还清楚记得那年,秦陌当着众人的面说要选几个南楚美人赠予燕惊鸿时,月映纱直接薄怒着要求他不要接受,且燕惊鸿也一直说自己的太子妃之位是在为她而留。
而如今,一年多过去。
南楚早已覆亡不存,这两人间也早已物是人非。
想必,月映纱这些年应该是在燕惊鸿这里受了不少挫折,才会如今日这般,放下那高贵的身份和娇蛮的性子,如此低声下气地来求一个男人,娶自己。
唉----世间女子,为何总是情关难过!
忽然,只听轻纱帐内,一个声音轻笑道“怎么太子妃殿下还没听够吗?”
南意欢整理了下衣裙,含笑掀开纱帘,缓步走了进去。
殿内满室令人欲醉的馥郁酒香,燕惊鸿斜倚在高阶下一处软榻上,手中抓着一把双面古笔字迹的纸扇轻摇,塌几上还摆放了一个银酒壶和两个银杯。
“请坐--”燕惊鸿举着纸扇的手臂随意往自己对面的座位上一指。
南意欢径直走过去坐下,自己拿过银壶倒了一杯,抬到唇边轻啄了几口后,以袖掩口轻笑道“燕皇陛下果然不负风流之名,竟连这漏夜邀请他国太子妃孤身把酒言欢之事也做得出来,可却为何刚才那般辜负美人恩呢?”
燕惊鸿细长的凤眼定定地看了看南意欢,避而不答南意欢刚才的话,只喟笑一声道“听闻太子妃明日便要启程归国,因此朕便想着,怎么说也是故人相逢,怎能不小酌一番再走呢?”
“故人相逢?”
南意欢心中一沉,心底泛起深深的寒意,难道燕惊鸿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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