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驰面色凝重地禀着“刚才有人趁夜色施了暗器,虽已被卑职击落,但此地已不可久留。卑职斗胆请殿下移驾马车,我等速速离开此地吧。”
“好啊,我们快走吧。”不待越君行回答,瑟瑟躲在他身侧的南意欢抢先回道。
宁驰听了就要起身去安排人将马车驶来,可是越君行想了想,喊住了他“宁统领,如今对方是谁,动机为何,是否还有后招我们都未可知,且敌暗我明,现在贸然赶路,是否不妥?万一,他们在前面还设有埋伏又该如何?”
被他这么一说,宁驰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这时,只听外面忽然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笑声冰冷,让人不寒而栗“走,或不走。结果都一样!”笑声未歇,只见斜里突然迎面横扫着飞来一支翠竹,裹挟着无形的压力直直地朝着三人透逼而来。
宁驰迅疾腾空而起,拔剑出鞘,挥剑将那根绿竹迎空斩断,断成数截的竹枝飞到两侧的地上发出轰隆声响。风寂则扶着越君行和南意欢从帐中走出,将其护在身后。
越君行朝风寂低语了几句,便见风寂略略往旁边挪了几步,站在了他们身侧。
月光下, 枝叶婆娑沙沙声响。
远方阴影处忽见一团白影如云雾般倏忽即至,宁驰左手扬起,一队青衣卫纵身扑上,简单几招后,只听得几声闷喊,青衣卫们一个个应声倒地,而那白影身形却越来越近。
宁驰见青衣卫不是来人的对手,便执剑自己迎上。他果然不愧是青卫之首,两人利剑相击,几招过后,剑光划过,漫天泼洒,周遭竹叶纷纷被剑气所刺,纷乱落下。
就在两人势均力敌胶着不下之时,那白影朱唇中突然冒出几根银针, 闪电般直奔宁驰胸口几处命穴而去,宁驰一个不防,急急避身去躲。
趁着这一间隙,白影几个掠身,落在了离越君行三丈之外。
南意欢这才看清来人面容,谛视眇目间,却是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男子斜眉入鬓,容貌甚是俊朗。
宁驰稳住身形后欲要继续扑来,被越君行挥手止住,他淡笑道“请问这位兄台,是否有何误会?否则为何至此深夜不眠,来此扰人夜寐?”
那人扬起剑尖,直指越君行咽部,上下打量着越君行,齿中冷声道“没有误会,在下只是好奇,来看看我北越太子殿下临危之时的绝代风姿而已。”
南意欢微怔,似乎没有想到居然是这般回答。
此人刚来时,杀气深深,便如现在两人相距甚远,南意欢都能感觉到胸前阵阵森寒剑气凝结。
只是,如今的状况,似乎却有些诡异,还有些奇怪!
见身份被拆穿,越君行面上也并无惊色,只自若地笑了笑道“能让兄台这般绝顶高手趁夜而来,是孤的荣幸。如今兄台见也见过,不知是否满意?”
那人不答,充满冷意的如弦目光又在南意欢脸上逡巡一圈,脸上阴影更甚,执剑的右臂忽然猛地向前推进,越君行不慌不忙往后退了一步,风寂横掌挥出截住,可那人不知练的是何种功夫,瞬间身影飘忽躲过。再见时,剑锋已在离两人半尺之地时,风寂急忙转动身形去挡,却见那剑势硬生生刹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拐向南意欢胸口而去。
宁驰和风寂同步惊呼一声,奔敢来救,那人头也不回,扬手一挥,将两人罩在一阵针雨之下。
越君行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武功高到如此地步,可是如今在没弄清对方身份之前他也不愿暴露出自己会武之事。因此,他急急暗运内力按住南意欢左臂,用力往自己方向一拉,剑锋瞬间贴着南意欢肩部而过。
那边,宁驰和风寂也已从针雨中脱身,将两人重新围了起来。
越君行将南意欢扶稳站好,原本笑吟吟的脸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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