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粮道门陈季贞杀来。两家混战,夤夜交兵。
两家大战,苏护有心劫营,崇侯虎不曾防备,冀州人马以一当十。金葵正战,早被赵丙一刀砍于马下。崇侯虎见势不能支,且战且走。有长子崇应彪保父,杀一条路逃走,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冀州人马,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的尸横遍野,血满沟渠。急忙奔走,夜半更深,不认路途而行,只要保全性命。苏护赶杀崇侯虎败残人马约二十余里,传令鸣金收军,苏护得全胜回冀州。
崇侯虎父子,领败兵迤逦望前正走,只见黄元济、孙子羽催后军赶来,打马而行。崇侯虎在马上叫众将说道:“吾自提兵以来,未尝大败;今被逆贼暗劫吾营,黑夜交兵,未曾准备,以致损折军将。此恨如何不报!吾想西伯侯姬昌自在安然,违避旨意,按兵不动,坐观成败,真是可恨!”
崇应彪听后说道:“军兵新败,锐气已失,不如按兵不动,遣一军催西伯侯起兵前来接应,再作区处。”
崇侯虎说道:“我儿所见甚明。到天明收住人马,再作别议。”还没说完,一声炮响,喊杀连天,只听得叫:“崇侯虎快快下马受死!”崇侯虎父子、众将,急向前看时,见一员小将,束发金冠,金抹额,双摇两根雉尾,大红袍,金锁甲,银合马,画杆戟,面如满月,唇若涂朱,厉声大骂:“崇侯虎,吾奉父亲之命,在此候尔多时。可速倒戈受死!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崇侯虎大骂道:“好贼子!你父子谋反,忤逆朝廷,杀了朝廷命官,伤了天子军马,罪业如山。寸磔汝尸,倘不足以赎其辜。偶尔夤夜中贼奸计,辄敢在此耀武扬威,大言不惭。不日天兵一到,汝父子死无葬身之地。谁与我拿此反贼?”
黄元济纵马舞刀,直取苏全忠。全忠用手中戟,对面相还,两马相交。
二将酣战,正不分胜负。孙子羽纵马舞叉,双战苏全忠。苏全忠大喝一声,刺子羽于马下。
苏全忠复奋勇来战崇侯虎,崇侯虎父子双迎上来,战住苏全忠。苏全忠抖擞神威,好似弄风猛虎,搅海蛟龙,战住三将。正战间,苏全忠卖个破绽,一戟把崇侯虎护腿金甲挑下了半边。
崇侯虎大惊,将马一夹,跳出围来,往外便走。崇应彪见父亲败走,意急心忙,慌了手脚,不提防被苏全忠当心一戟刺来。崇应彪急闪时,早中左臂,血淋袍甲,几乎落马。众将急上前架住,救得性命,望前逃走。
苏全忠欲要追赶,又恐黑夜之间不当稳便,只得收了人马进城。此时天色渐明,两边来报苏护。苏护叫苏全忠到前殿问道:“可曾拿了那贼?”苏全忠答道:“奉父亲将令,在五岗镇埋伏,至半夜败兵方至,孩儿奋勇刺死孙子羽,挑崇侯虎护腿甲,伤崇应彪左臂,几乎落马,被众将救逃。奈黑夜不敢造次追赶,故此回兵。”苏护道:“却是让那老贼给跑了!我儿且自安息。”
崇侯虎父子带伤,奔走一夜,不胜困乏;急收聚败残人马,十停止存一停,俱是带着重伤。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前边大势人马而来。崇侯虎不知何处人马,骇得魂不附体,魄遶空中。急自上马,望前看时,只见两杆旗旛开处,见一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镀,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此人乃崇侯虎兄弟崇黑虎,官拜曹州侯。崇侯虎一见是亲弟崇黑虎,顿时放心了。
崇黑虎对着崇侯虎道:“闻长兄兵败,特来相助,不意此处相逢,实为万幸。”崇应彪马上亦欠背称谢:“叔父,有劳远涉。”崇黑虎道:“小弟此来,与长兄合兵,复往冀州;弟自有处。”彼时大家合兵一处。崇黑虎只有三千飞虎兵在先,后随二万有余,人马复到冀州城下安营,曹州兵在先,吶喊叫战。
冀州报马飞报苏护道:“今有曹州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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