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那么活泼的时候,这颜色粉的呀,以前怎么敢穿呢?”>
“腰这么细?我当时到底吃没吃东西?”>
“以前真是想不开。”>
嬷嬷站在一旁,听她絮絮叨叨的,想到皇贵妃这么多年的变化与经历,心里着实有不少话,但最后都没有开口。>
说那些做什么呢?娘娘自己都看开了。>
皇贵妃的心思从旧衣裳中收回来,再次拿起了那方帕子。>
毕竟太多年了,饶是一直好好收着,帕子也不可能簇新,角上绣的青竹也退了些颜色。>
指腹在竹叶上抚了抚,皇贵妃静静坐了会儿,才好帕子整齐叠好。>
“把它也记进添妆里,”她道,“拿个盒子装好。”>
嬷嬷讶异。>
皇贵妃与宁安郡主其实没有多少交情,满打满算的,也就逢年过节时、郡主来请个安而已。>
郡主出阁,只论亲疏,皇贵妃不用添妆,不过是娘娘代掌后宫,才有了添妆以示恩典。>
再攀一攀关系,指婚之事是皇贵妃与圣上提的。>
如此状况下,添妆就是走过场,不用丰厚,选择几样金贵华美的,彰显皇家气度与祝福,那就够了。>
一箱一想往诚意伯府抬,那是慈宁宫的事儿,轮不到翠华宫出这个风头。>
因此,一方帕子、还是一方旧帕子,在那添妆册子上实在格格不入。>
何德何能?>
这帕子凭什么?>
嬷嬷心里一堆嘀咕,见皇贵妃依然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依言去办了。>
她挑了个大小合适的花梨木盒子,盒子面上嵌骨文竹图样,也算是和那帕子对得上些,盒子里头垫了块红色锦布,白色帕子摆上去很是显眼。>
当然,用嬷嬷的话说,这盒子都不知道抵多少方帕子了,何况那帕子还是旧物。>
盒子给皇贵妃过目,见她点了头,嬷嬷到底是好奇,试探着问:“您为何给郡主准备了这么一块帕子?”>
皇贵妃沉默了会儿,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后又道:“突然想起来了而已,倒也没有多余的想法。”>
嬷嬷没有全信,却也知道皇贵妃脾气,娘娘既然不想多说,她肯定也就不问了。>
十一月前半程走得很快。>
随着婚期临近,辅国公府与诚意伯府都忙碌许多。>
十七那日,天色阴沉了一下午,入夜后开始飘雪,簌簌下到了天明。>
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没有积起来多少,却让京城又冷了许多。>
朝房里,前几天也开始摆上炭盆了,这也不单是为了徐简,更是为了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大人。>
可出了朝房,往金銮殿去的这一路就是冰冷的了。>
步道清扫过了,没有留下积雪,但地砖湿滑,并不好走。>
直到进了大殿,才算是稍稍有暖了些。>
大殿里也备了炭,可惜太过空旷,摆得也不多,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安逸伯今日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就看徐简两眼,尤其注意徐简的站姿。>
很明显,徐简很不舒服。>
安逸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那天徐简怎么跟他说的来着?>
“已经在恢复中了,问题不大,不会耽误事。”>
“倘若最后耽误了迎亲,郡主恐怕会气得把盖头直接甩他身上。”>
徐简都那么说了,安逸伯哪里还好意思继续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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