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琢磨着,皇太后的眉头又松开了些。>
“那哀家得打起精神来,”她道,“别叫圣上担忧哀家身体。”>
另一厢。>
金銮殿里,曹公公刚喊了“退朝”。>
圣上从龙椅上起身,往殿外走,经过徐简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继续走。>
这一顿很快,朝臣们又各个垂着头恭送圣上,几乎都没有察觉。>
只站在最前头的李邵转过身来,把这一幕看在眼中。>
看了看圣上的背影,又看了眼徐简,李邵轻轻啧了声。>
御驾离开,殿内的气氛活络了几分。>
李邵走到徐简跟前,背着手道:“父皇寻你有事?我昨儿御书房求见时不赶巧,你和父皇没说完?”>
徐简垂着眼,语调平稳,把问题抛了回去:“殿下怎么会这么想?”>
李邵讶异,道:“父皇刚才不是看了你一眼?”>
“臣没有察觉,”徐简说完,又接了一句,“谢殿下提醒。”>
李邵:……>
他原就是看到了问一句,没想到连吃两颗软钉子,顿时觉得无趣得紧。>
转过身去,他边走边道:“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徐简态度恭恭敬敬地送走了李邵后,自己正打算离开,就被刘靖拦住了。>
刘靖的面上满是担忧之色,压着声音道:“殿下也是一片好意……”>
徐简没接话。>
对他的冷漠应对,刘靖并不意外,他继续道:“先前圣上怎么会让你去顺天府?朱家那案子牵扯太广,别看表面上结了,我观圣上心里还憋着一股劲儿。”>
徐简抿了抿唇。>
事实上,是单大人缺个压阵的,而他亦是看穿了这一点,凑着时间去的。>
圣上提过:去顺天府坐着就成。>
当然,这番缘由徐简无意与刘靖多说。>
不过,多多少少还是给了些回应。>
徐简道:“圣上让我去,我自然就去了,难道还能先问问圣上为什么?”>
刘靖眉心一紧。>
软钉子的滋味不好受,而且这钉子还是徐简砸的。>
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些,刘靖道:“我也是关心你,圣上有其他安排吗?你又不肯去兵部坐着,总得寻个地方,年纪轻轻总游手好闲的,不像一回事。”>
徐简的唇角微微一勾,嘲弄一闪而过,余下的则是耐心请教:“那依刘大人之见,我去哪儿坐着合适些?”>
刘靖:……>
这不是请教,这是火药。>
“你这孩子……”刘靖深吸了一口气。>
这孩子已经比他都高出一个头了,刘靖甚至得仰着头与徐简说话。>
越想越耐不住脾气,刘靖正要责怪几句,全被安逸伯打断了。>
黑沉着脸的伯爷中气十足,对着刘靖道:“刘大人,你这当爹的就不及当娘的细心。”>
刘靖一愣:“伯爷此话怎讲?”>
“徐简受过腿伤,我以前也伤过,留了些毛病,最知道这种秋雨天难捱,得躺下来拿汤婆子捂着,”安逸伯捶了捶自己的老腰,道,“站着就难受!”>
刘靖“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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