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更像是幽灵。
“而且是孤魂野鬼。”在房顶上喝了半天西北风的某人自嘲地补上一句,俨然正是众人寻觅不到的失踪人口——古屋花衣。
“我究竟是为什么要等在这里啊?”拢了拢被风吹得是群魔乱舞的发丝,她严肃地自我检讨。
【因为你那可笑的负罪感。】脑海里响起一声嗤笑。
“负罪感?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那玩意。”古屋花衣面不改色地反讽:“我说血滴子小姐,你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吗?黑化的略微有点厉害啊……”
【亲亲你想太多~】声音骤然变得无比柔媚,光是听声音,就足以让人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银发少女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不,我觉得我想的还是不够多。”
意有所指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古屋花衣双手一撑,就这么从几十米高的楼上跳了下来。平稳落地,只是微微溅起一层薄薄的灰尘。
“脚麻了。”她直起身,原地跺了跺脚。
“……古屋桑?”一个好听的男中音从身后想起,声音里满是掩盖不住的差异。
古屋花衣扭头,看着站在窗口的草薙出云和栉名安娜,礼貌地抬手摆了摆:“嗨~”
“……”嗨你妹!
眼看着某人动作麻利地翻窗入室,草薙出云忍了忍,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反正他们也属于不请自来。
“古屋桑是来找尊的?不巧,他刚离开。”
古屋花衣点点头:“很巧,我就是特地等他离了开才来的。”
“……”
事实表明,跟古屋花衣交谈,只能有话直说。
就算你不想直来直去,她也一定逼着你只能跟她直来直去。
想明白了这点后,草薙出云疑惑地开口:“难道……”
“不用猜了,是关于十束多多良的。”古屋花衣截断他的‘难道’:“他死了。”
“……”
即使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但草薙出云现实的冲击力还是远大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询问的话语卡嗓子里,连带着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我杀的。”
草薙出云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一个蓄满了气得气球,而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像是一根银针,直接戳在他的心房之上。
……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理智炸裂的声音。
好在他不是自家那个行动先于脑子的王权者。
身为吠舞罗唯一的脑力劳动者,草薙军师几个深呼吸之后,便面前找回了理智。
“……有原因吗?”
如果没有理由,他很难相信会有人做出‘前脚救人后脚就杀人’这种自相矛盾的事情。更何况,无论是尊还是安娜,都对她的存在表示了信任……
“有。”古屋花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皮自始至终都没有眨一下:“但我不想告诉你。”
草薙出云拿着打火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又松开。
不想告诉,没关系。只要有,就好……
“不哭。”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栉名安娜忽然跳下来,小步走到古屋花衣身前,仰头蹦出这样两个字。
她极为明显地怔了一下,随即反驳:“我没哭啊,为什么要哭?”
“……”银发小萝莉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古屋花衣被她这双纯粹得不含一点杂质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不由咧嘴,故作轻松地开口:“杀人的是我,该哭的应该是你们才对吧。”
安娜依旧没说话,只是踮起脚尖,两只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可能是因为冬天的缘故,她的手有些凉,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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