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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s;侯夫人应声去了。
明萱也笑着对屋里的女孩子说,“妹妹们都跟我去西厢,祖母在那新砌了个热炕,可暖着呢。”
她脸上虽是笑着的,但心里却有些揣揣不安。她知道两家关系亲近,从前走动得频繁,但一时却有些拿捏不准该怎么与这几位朱小姐相处。若是过分亲近了,便有些唐突,可若是太过客气,又显得生分了。
明萱一边想着应对之法,一边与琳玥在前头带路,引着朱家的三姐妹进了西厢房。
刚一进屋,媛姐儿便红着眼扑了过来,“你个没良心的,亏咱们从前那么好的交情,我不过是去了宁州府两年,没在你最艰难的时候陪着你,再回来你便将我们素日的清分都忘了去了。”
她对着琳玥说道,“知道她在孝中不能出门,我特特地上门来见她,结果她倒好,不是去了白云庵,便是重病怕过了病气不能见人。我给她写信,哪怕回一封我也能安下心,可她倒好,愣是就当没看到。”
明萱心下有些诧异,随即想到漱玉阁里装着的那一匣子私信,俱都是从宁州府寄来的,她也曾拆开过几封,里头俱是些安慰言辞,她并不是原先的顾明萱,实则并不需要那些安慰,因此后来便没有再看了。
只信笺的落款是叫蕉娘,谁曾想到这竟然是媛姐儿的雅号?
至于几次称病不见,实在是因为她怕应对不好穿帮露馅害,这才故意推脱掉的。
她正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琳玥却已搂住朱玉媛的肩膀,“有件事本来不欲让人知晓的,既然媛姐姐今儿问起,这屋子里又都是至亲姐妹,那我便也不替萱姐姐瞒着了。”
琳玥有些心疼得望了眼明萱,压低声音说道,“萱姐姐额上受过重伤,过去的事情许多都不记得了,她定不会故意压着你的信不回。至于避而不见,那就更是媛姐姐多想了,外祖母什么样的人,若是萱姐姐装病还能瞒得过她?倘若不是十分不好,怕过了病气给人,外祖母怎么会不让人去叫了萱姐姐出来见客?”
朱家姐妹俱都惊呼了一声,望向明萱的眼神中各自添了几分怜悯。
媛姐儿更是含着眼泪问道,“琳玥说的可都是真的?”
见明萱缓缓点头,她又恨恨地跺了跺脚,“你我是什么样的交情,你出了这等事竟也不愿意告诉我,倘若你肯老老实实说你不记得我了,我定是要把我们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的。可恨你明明是有苦衷的,却偏让我伤心了这许久!”
明萱感激地望了琳玥一眼,随即苦笑着对媛姐儿说,“实在这件事并不光彩,说出去还要牵累得府里没有脸面,因此才瞒着不说,也请姐妹们今日听了只藏在心里,我便千恩万谢了。但让媛姐儿你心里不痛快,却是我的不是,这会话既说开了,以后还请你多担待着。”
她并不将话说得很清楚,但朱玉媛是国公府的小姐,又曾跟着父亲外放了两年,见识原要比别人多些,这话中的意思一听便就能明白的,当年明萱的处境何其不堪,又要顾及着侯府的名声,又如何能传出她撞墙自戮不成却伤了脑袋的事?
倒是自己未曾设身处地替萱姐儿想过,算是无理取闹了。
媛姐儿这样想着,眼中便又多了几分愧歉,“那你以后可不许再避着我了!”
琳玥闻言,便笑着将玉媛的与明萱的叠在一块,“好了,既都说开了,便和好了吧,这地上怪冷的,还是去炕上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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