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也是解毒的高,他反正是没有几日好活了,就算死马当作活马医也罢,又有什么好猜忌的呢?
黄衣眯眼笑着说道,“你还挺有眼光,你放心,你刚才喝下去的红色小虫名叫幼红蝎,它虽然是天下至毒,可和你身上的比起来,却远没有那样霸道,它会慢慢顺着你的血脉进入心肺,与你原先的毒相克纠缠,直到你五脏衰竭为止。而接下来,咱们要做的,就是想法子增加小红的元气,好让它有力气和恶毒纠缠地久一点。”
她将药方说了,令随从记下,然后说道,“每日早晚各煎服一次,每次一小盅,一顿都不能间断,但也不能多喝,过犹不及,若是让红蝎的毒盖过了原本的,那也要出大事的。”
裴相语气真诚地谢了她,“成全之德,没齿难忘,若是黄小姐有什么想要达成的心愿,又是裴某人能力所及,还请不要客气,我一定会想法子竭力成全的。”
黄衣想了想说道,“暂时还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你活着的时候想到的,你身子虚弱,不宜多费神,等喝过药就歇下吧。这几日我劝你最好乖乖呆在家里,外头天冷,你可绝不能再感染风寒恶化病情了。”
她皱着眉头说道,“还有,你去叫人把刚才那个花厅里的盆景都除了吧。”
明萱惊道,“怎么,那些盆景有问题?”
黄衣沉着脸点了点头,“那些盆载乍看倒是没有问题,可是萱姐儿你有没有发现几乎每一盆盆景的底端都长着一些褐绿色的青苔?那些不是普通的青苔,它散发一股草香味,很淡,若是不注意是不会发觉的,那味道对身子强壮的人并没有明显的害处,可若本来就身体不好,那味道便能让人变本加厉。”
她嘴角微撇,“现在是冬日,你们家又富贵,生的炭火将屋子里热得暖烘烘的,可殊不知,这样便催发这味道散入每一个人的口鼻。”
像是非常不解,黄衣嘀咕着,“这定是一个十分懂得毒性的人所为,而且那个人就在你们家中。”
明萱听了,便忙扯了扯黄衣衣袖,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虽然这些话都是真的,但周朝的人都信奉家丑不可外扬,她心中笃定裴相心中该是知晓那下毒之人是谁的,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让一个没有任何源缘的外人说出口来,那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不想一片好意,却为黄衣带来巨大的麻烦,所以才立刻要阻止黄衣说下去。
裴相没有接黄衣的话。
他的目光微沉,深邃地犹如寒夜中的星星,而心中却如同坠入冰窖。
上月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时,他原还以为不过只是一时感染风寒。年过六十,本来就已经到了花甲之龄,哪怕曾经亦是纵横沙场的一名勇士,可廉颇老矣,不能不服从天命,他心中难免也有些感慨万千,却自始自终都没有将身体的不适与中毒联系在一起。他是个十分谨慎小心的人,当年若不是他对那个人尚还有一丝期盼,也不至于令长孙落得那样可怕的境地。
寻常风寒,不过数日便能够褪去的,可抓了几副药后,头晕流涕倒是消失了,这身子骨却是一日比一日更加虚弱,若不是身旁尚还有孙太医这样的国用针灸之法吊着,这会他定早已经倒下,哪里还能够以这副姿容出现在家宴之上,不让裴家因他的骤然病倒而受到沉重的打击,一蹶不振?
可术业有专攻,孙太医虽然是国,对这些邪门歪道的毒却并非十分擅长,他解不了这样阴狠的毒,甚至连这东西的来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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