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她要是活着比你还大……”老妇看着手里的白色丁香花呆呆地。
十多年前,具体十几年老妇已经记不得了,或许十二三年,或许十四五年,那时这面山坡还没有白色丁香,只有紫色丁香,她十八岁的女儿就死在这里,大着肚子,一尸两命,孩子的父亲考上了大学,再没回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片山坡出现了白色的丁香花,她认为它们就是她的女儿,是她的女儿的灵魂化的,所以每到丁香花盛开的季节她都要折一大堆回去,栽在院子里,看着它慢慢枯萎,等来年,还是一样,她想一直到她死去,都是这样……
老妇讲的很简略,语气也很缓慢,仿佛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她只是口述者,她的表情近乎凝固,没有悲也没有痛,更没有泪,不知道是不是悲痛已然不在,眼泪已经哭干,但柳巷相信,她的悲痛在心里,泪水也在心里。
陈佳宁哭得是昏天黑地,柳巷也鼻子发酸,但他还有不解,问老妇:“您的女儿……埋在这里?”
“嗯”,老妇头。
柳巷四顾,举目所见只有一丛丛的丁香花,没有坟头,他又问老妇:“具体在哪里?”
“不知道,原先我知道,后来长满了丁香,我也就记不住了。”
或许是老妇的记忆已经模糊,或许真是丁香树盖住了坟头,但在这漫山遍野的丁香花下面,确实有一个谈不上凄美却够凄惨的爱情故事,至今,那个女孩仍躺在这里,躺在白色的丁香下面……
坐在车上往回来的时候陈佳宁仍在哽咽,直到老妇捧着一大把白色的丁香花走时他俩也没问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死在这里,美丽的背后除了甜蜜,还有伤痛。
“你要是敢抛弃我,我也死那里,还有,那首歌我明天重新录制。”
这是陈佳宁进屋前,也是一路上唯一的一句话,之后“咣当”一声把门关上,扔下还没缓过神来的柳巷。
第二天一起上班时何嫣问柳巷:“昨天你们出去……你欺负她了?”
“你指什么?”
“她回来就把自己闷在屋里,我进去也不搭理我,好像还哭过,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我现在还敢欺负她,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柳巷也很无奈,自己的地位一降再降,再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该给陈佳宁做饭了,这怎么突然之间就掉了个个呢,他也不明白。
“你没欺负她怎么这个样子?”何嫣不相信。
柳巷把昨天的事一何嫣也很吃惊,“丁香花”的故事她也知道一些,没想到这个故事比那个凄惨,却没有那个美丽,现实与传的差距或许就是如此,“凄美”的东西更多的“凄惨”、“凄凉”,美丽只是愿望。
“你她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要抛弃她她也死在那里,还今天重新录音,结果到现在都没起来。”
一早柳巷去叫陈佳宁,结果她她还要睡觉,不但没起来,早饭也不做了,最后是何嫣做的,柳巷感觉这是要起义的节奏?
何嫣也没想明白,突然她指着柳巷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又多一个神经受到刺激的,柳巷摆了摆手:“她要是怀孕就不是我抛弃她,是她抛弃我了。”
“什么意思,你俩没有过?”何嫣不相信地问,她来之前柳巷和陈佳宁已经确定关系了,而且对面住了两三个月,她始终以为俩人早就有关系了。
“你这脑子也有问题,刚才问的好像是我昨天刚和她怎么样了,现在又以为我俩早在一起了,你能不能把思路捋捋。”到这柳巷突然醒过味来,指着何嫣问道:“你套我话呢吧?”
“我真有那闲心,开车!”何嫣白了柳巷一眼,但心里很兴奋,她之前确实确定不了这个问题,现在心结解开了,感觉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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