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门。
如今的百炼堂比不得从前了,只有一条粗糙的切石铺成的石板路直直地朝远方延伸着。孙慕云顺着这石板路往前走了片刻,一路上都是些不熟识的弟子,俱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到小宝和鬼王身上。
孙慕云正想找个人问路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一座名为祁巧堂的木制殿楼顶端似乎有个熟悉的人影。他心念一动定睛细看时,却发现此人也已经将目光转到了自己身上。
“你是……宋长老!”孙慕云激动道。
此人正是宋祁。
宋祁看到孙慕云,先是愣了愣,想了片刻才回忆起来。他虽然与孙慕云有些疙瘩,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此时再见到孙慕云,只感到一股亲切感。
“是孙贤侄啊!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宋祁也高兴道。
这一来颇有点“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味在里面,孙慕云一个瞬移便出现在宋祁的身边。
宋祁一见,心中又惊又喜道:“孙贤侄如今修为深不可测,想必在外自有一番奇遇,如今归来正是我百炼堂一大助力,以后我百炼堂的兴衰荣辱就指望你们年轻一辈了。
说到这里,他不胜感慨道:“想当年我百炼堂尚是工派之首时,一呼百应,何等威风,何等荣耀。有牧之掌门和润之长老两位,再加上潜修不出的元和前辈坐镇宗门,那些宵小如何敢在我百炼堂中滋事生非,又如何敢耀武扬威?”
不等孙慕云作答,宋祁又接着无限唏嘘道:“世事难料,那秦不伤竟突破到了合体期,杀害我牧之掌门和润之长老,毁我山门,只可惜元和前辈竟然不知所踪。我百炼堂罹此大难,他居然不闻不问,着实让我们这些晚辈有些心寒!”
孙慕云猛地一个激灵,问道:“元和前辈?莫不是那个身穿红袄的娃娃前辈?”
宋祁一听,脸上露出喜怒交加的神情来,说道:“正是他老人家,难道孙贤侄在哪里见过他老人家?”
孙慕云苦笑道:“那是许久之前的事了,那时我百炼堂尚未罹此大难。自此以后,我也未曾有幸再见到过他老人家哪怕一面。”
宋祁露出失望的神情来,长出一口气,方道:“可惜我百炼堂如今式微,门下的精英弟子也死伤殆尽,导致如今人心涣散。再加上没有合体期的高手坐镇,若不是你大师兄戴鹏突破到了分神期,只怕已经沦落到人见人欺的二、三流门派了!唉……”
孙慕云听他说得甚是凄凉,心中也不免泛起一股酸楚之感来。他突然想起枯闲的话来,忙道:“宋长老,我大师兄似乎受了伤,他现在情况如何?”
宋祁安慰他道:“并无大碍。没想到张玉成那小子叛出我百炼堂后精进如此神速,也不知为何,竟然找上我百炼堂来,对你大师兄痛下杀手。戴长老也算是人中翘楚,凭着一把古朴的重剑和那张玉成诡异的飞剑拼了个平手,只是那小子魔化后实在是太厉害了。若不是白马寺的枯杀高僧恰好经过,只怕我百炼堂要遭灭门之祸!”
孙慕云一听,心中怒火翻腾,咬牙切齿道:“宋长老,你不用担心,那张玉成以后若敢再来,我孙慕云定叫他有来无回,魂飞魄散!”
宋祁感受到孙慕云浑身沸腾的杀气,心下又惊又疑道:“孙贤侄,斗胆问一句,你如今到何种修为了?”
孙慕云愣了一下,回答道:“一般分神期的修士我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合体期的应该也能斗上一斗吧。”
宋祁心下大喜,却仍旧不敢相信,虽想了解得更详细一些,但怕孙慕云心中不悦,便强自压抑住内心的迫切渴望,只道:“孙贤侄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便先到诸位长老所在的天臂楼歇息一下吧,正好认识一下诸位新的长老。”
孙慕云却道:“不必了,我想和我大师兄叙上一叙,却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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