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遗憾的呢?”
孙慕云闻言愣了片刻,黯然失神道:“我历经千辛万苦寻来三味主药,岂料竟然需要先天异火才能萃取。若上天一开始就不给我希望便罢了,可是它又让我看到了很大的希望。在我以为自己将要挽救我师姐性命时,现实却又将我狠狠地掼倒在地,将我摔得头破血流。希望曾经离我如此之近,却又当着我的面被无情地毁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叫我怎能甘心呢?”
穆慈法王一听,叹道:“贫僧已经尽力了,那天葬腐骨奇毒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压制此毒一年有余,前些日子终于还是爆发开来了。”
“大师,我没有怪罪您的意思。”孙慕云涩声道,“我知道您已经尽力了,即便我师姐死了,我依然会记得您的恩情。”
“孙施主言重了。”穆慈法王口宣佛号道,“我所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罢了,你若真要谢,就谢……”
他指着上首的弥勒像道:“就谢我们整个佛宗吧。”
孙慕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大师的教诲我记下了,我这就陪我师姐去,便先告辞了。”
他恭敬地执了一礼,然后朝殿外走去。
穆慈法王目送着其离开,看着他萧索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佛性仁慈,道性薄凉;佛性刚烈,道性温和。近佛者二我愠,向道者四体冷。不管是参禅礼佛还是修炼向道,那佛性和道性中,终究……还是该留点人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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