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道:“亲兄弟明算账,这样就好,也不会让人家说什么。”
说到这个,云叶趁机给老夫人提了一句,道:“老夫人说得是。”
“我娘也早就这么交待过了。我们兄弟姐妹处得再好,也是各自成家立业的。”
“饭庄、生意上有什么来往,都是各自记账的。该多少是多少,一分钱不差。即便能担待的,也得有账目,个人签字盖章,一丝儿不错的。”
“就像这两回,咱们后院住的大厨们搬家,都是用的梁氏的马车。金娥一口免的,虽没有给钱,在梁氏货帮上都是有账的,金娥签字就好。”
当婆婆的,最烦的就是儿媳妇贴补娘家。
乡下人婆媳矛盾最大的一处便是这个了,秦氏岂会有不知道的?
早就给三个女儿叮嘱过了,“到了婆家,过好自己的日子,云家不需要你们贴补。”
“为了一点儿小钱儿,倒让自家女儿在婆家难做,我最不喜也舍不得。”
“特别是叶子你。宁府门户高,关键是有婆婆的。女人嘛,心眼小,眼睛全放在这上头了。
你虽说自己能挣,到底也不好再让婆婆挑毛病。”
“……”
所以,对于宁府跟云氏的生意什么的,云争跟宁府从来都丁是丁、卯是卯,账目记得比跟谁家的都更清楚。
云家是庄户人,本就拖累了云叶被婆婆看不起,若是再有娘家的人时不时地从宁府沾些光,岂不是让云叶在婆婆面前更抬不起头?
所以,秦氏早就叮嘱这姐弟几个,“跟宁府相处,更要时时处处注意着,不要让人说三道四的。”
云叶自然也是知道老夫人的心思的。
这么多年云家也发起来了,也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以为都是自己贴补的?!
以前,因为很少在一起,也不好特意地提起这些,好像越描越黑似的。
今天倒是碰到了一个好时机,干脆就跟老夫人暗中点一下。这么多年,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老夫人心里倒是一咯噔。
其实自己不是没起过这心思,特别是云叶刚嫁过来那几年……
后来,见云叶的弟弟跟妹妹结的亲事都不错,云叶又能挣,这才渐渐歇了心思。
此时,听云叶如此一说,便也知道云叶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好像是跟自己说闲话、瞎唠嗑,其实就是想让自己放心的意思。
老夫人淡淡地咳了一声,道:“亲戚之间帮忙是该的,该算清楚的也要算清楚。咱们宁府也不想被亲戚们说什么。”
“好了,这件事你就看着办吧,我这里没有什么。等后个儿我进宫了,提提这事儿,看看谁愿意过来就过来。”
见老夫人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便知道她听懂自己的话了,云叶也道:“嗯,我知道了。春儿,去拿那几张纸来。”
然后云叶又给老夫人说了些细节问题,比如,命妇贵女们最多只能来十个人;比如,让她们每人准备一套围裙、袖套;比如,不要穿得太啰嗦了……
说实话,老夫人一辈子也没有干过什么实质性的工作,此时突然被儿媳妇委以重任,竟有些斗志昂扬起来。
而且,这事儿一说出去就会被众人奉承讨好,又能给宁府挣钱,老夫人听得十分认真。
竟连贵女命妇们来了何处停放轿子、如何安置轿夫的事儿都虑到了。
甚至还命周氏:“抽出几个丫鬟,给各位夫人、小姐,倒茶端水、收拾包袱……”
云叶赞叹:“老夫人虑事就是周全,我竟从未想到这些。可见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当真不错。”
老夫人被儿媳妇当着众人夸了,甚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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