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具棺材,却未合盖。
棺材旁,一名衣着破烂的男子倚靠着,身上甚至还沾着血迹,却已干得黑了。
棺内是宋瑾瑶,棺外是吴妄。
他倚靠着棺材,痴痴地望着棺材里只如睡去了一般的宋瑾瑶。
“瑾瑶......瑾瑶......”
张溪云心中涌出了无力感,这两日来,吴妄一直都是这样陪伴在宋瑾瑶的身边。
他走上前去,轻握住吴妄的肩膀。
“吴妄,你莫再折磨自己了......”
他望向了棺内的宋瑾瑶,轻声再道:“你如今这样,让瑾瑶她如何安心地走......”
吴妄猛地转回头来,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瑾瑶还在,她还在这里!”
张溪云不愿见到他这副样子,挥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吴妄错愕地回头望他。
“你改变不了,我也改变不了。”
“瑾瑶的死,不是你的错。”
“只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大,我们太过渺小了,渺小到无法保护身边的人。”
吴妄怔怔地望着他,侧脸已然红了,那一拳并不轻。
他似乎无意识地攥紧了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有些白。
“我可以告诉你,池山城的动乱,瑾瑶的死,罪魁祸不是臣家,也不是丹成天怒……”
吴妄双眸瞬间变得通红,他死死地盯着张溪云。
“瑾瑶的死,是碧秀情亦是她身后的伪佛造成,而这一场动乱的始末,却还有更恐怖的存在操纵着。”
张溪云本是不愿这般说的,可这两日来,吴妄的状况实在让人担忧,或许唯有心中还燃着活下去的目标,才能让他振作起来。
“世间强者众数,你我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就这般浑浑噩噩地活下去,终有一日,等更多重要的人离开了,你才知道,你和现在别无差别,什么也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地望着......”
其实连张溪云自己都未察觉,他自己在经历了很多事后,也在悄然间转变着心性,他如今的一番话或许能让吴妄重新振作起来,但无疑更是为吴妄埋下了一颗不知好坏的种子。
而种子一旦生根芽,便会长成苍天大树。
“记得瑾瑶告诉你的,她要你好好活着。”
张溪云望着他,接着道:“而我要告诉你的,便是你不仅要好好活着,还要比任何人都强大地活着。”
“若有一日,我有了为瑾瑶报仇的力量,而你却没有,那么,我不会等着你。”
张溪云转身。
“瑾瑶终究只是凡躯,她的肉身会腐朽,如果你想通了,我与你一起,让她入土为安罢。”
说罢,他便迈步离开。
吴妄愣在身后,怔怔地回望宋瑾瑶。
记忆中幼时那场初雪,她小小的手啊,递了过来,那粒糖啊,甜在心里,甜了半生。
扑通。
他倏然流泪,难止,满面。
吴妄跪在地上,哭得比任何人都要丑。
他望着张溪云的背影,几乎是哭吼着给他听,给自己听,也是给宋瑾瑶听。
“我不会厚颜无耻地让你等着我,我会走得比你更快,我会亲自为她报仇!!”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我珍视的一切......”
“我会连她的份一起活下去,连她的份一起变强......!”
“直到我的名字响彻整个五洲......!”
最后一声,他几乎声嘶力竭,仿佛是在与张溪云立誓,与自己立誓,与宋瑾瑶立誓。
“你听到了吗,张溪云!!”
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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