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汉帝似有怒气,将玉简摔碎在地。
众人低着头不敢言语,唯有前三公安然站着,儒公上前了一步,问道:”陛下为何生怒?”
汉帝坐回了椅上,怒气还在,道:”儒公有所不知,方才离殃传回消息,要请朕一道诏言,宽赦臣家重罪!”
“臣家谋逆大罪,乃是昔年高祖亲自定下的,如今却要让朕违逆高祖的意思吗!?”
汉帝余怒未消,道:“此事竟还是南监正让离殃来求的,实在让朕不解!”
“再退一步来说,若臣家当真是冤枉的,朕或许还有为难,可臣家就是池山城大乱的根源,叫朕如何宽赦!”
“若是今日朕宽赦了臣家,日后还会有多少臣家!”
三公默然,此事还真是难办得很,可他们知晓,南若安既然提出了此请,必然不会无的放矢,恐怕池山城还真是一场乱局。
忽然,殿外有人求见,一名小太监匆忙上殿,再呈上一枚玉简。
儒公接了过去,先行望了一遍,叹息出声。
“陛下,看来这臣家亦是被人愚弄了啊......”
汉帝接过玉简,看过之后,方是大致知晓了始末。
“可......”汉帝怒意消了许多,却还是摇了摇头,“可臣家的确害了许多人命,朕饶了他们,黎民百姓却不会饶了朕啊......”
儒公思索了片刻,再上前一步,道:“陛下,城内可还有许多百姓,不如便让臣子安救他们的命来赎罪......”
“池山城之乱总是要平息的,可眼下,我等也是刚知晓城内情况,便是现在急调了诸位王侯过去,也需要时间,恐怕难以赶上,或许只有身在城内的人,方有机会尽快平息烽火动乱,若无劫雷纠缠,或许他们更好行事些......”
“老臣的意思,也并非是功可抵过,而是先行免去昔年高祖的责罚,好让城内劫雷平息,至于臣家的罪,便在池山城乱局平息后再由陛下来定罪。”
“这......是否难免有龙庭利用臣家的意思?”
“陛下,这恐怕是没人会在意的。”
汉帝思虑良久,终是道:”好罢,也只有如此了。”
......
碧秀情从废墟堆中爬了出来,满身污秽,血迹斑斑。
可她的脸上仍旧带着伪善的笑意。
轰隆——!
她前方的废墟堆炸开了,张溪云冲了出来,同样是满身血迹。
魔息不停流转着,他伸舌舔去了嘴唇的血迹。
“伪佛之血......”
“真是让人生厌......”
碧秀情又出了男音,道:“那不过是本座信徒的血罢了,自然不能令魔满意。”
张溪云怪笑连连,歪着脑袋,饶有趣味。
“你该是存了一丝魂在她身上,那就让我来尝尝你神魂的血!”
话音刚落,他身子已然冲出去了。
他的身法依旧极快,但却隐隐传来了骨裂的声音,显然肉身已经开始支撑不了如此大的负荷。
碧秀情合掌,再现金身,挡下攻伐。
那尊佛诋自然望得出,张溪云是在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才会有如此实力,只要将他拖垮,一切便迎刃而解。
两人再度交手,张溪云一拳接一拳,轰碎了仙气,轰中了金身,亦轰中了碧秀情肉身。
可她就仿佛永远不会感到疼痛一般,生生承受了每次重击。
张溪云全身的魔息已经开始逐渐流失了,力量在不断削弱着。
轰——!
碧秀情整个人再次被他一拳横飞了出去,砸得整具肉身都没有一块好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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