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非,透着一股森然血意。
“睚眦死前曾言及祭阵,莫非便是这座诡异祭坛不成?”他心中暗忖,再度望向了那些死人,他曾经见过这些死人身上穿的衣裳,在臣家护卫身上。
“臣家人死在这里......”他眯着眼,翻手间凝出魂剑,朝着祭坛四周的尸体走去。
张溪云放眼望去,地上约莫有近二十具尸体,皆是七窍流血而亡,死状诡异。
他手中魂剑轻挑其中一具尸体,一股血气翻涌而起,竟凝成了血雾!
张溪云忙退后几步,望着那团血雾缓缓升起,如同被祭坛吸引而去,环绕着祭坛中央石樽,逐渐融入其中。
“这座祭坛是吞噬血气的......?”张溪云神色迟疑,祭坛上那股森然血意想来便是汲取血气而成,如此浓重的血气,究竟得死多少人才能形成?
他又再注意到,此地已然是尽头,祭坛之后再无路可走,可除了这些死去的臣家之人外,他竟未再见到其余臣家人,那些人究竟去了何处?
“莫非祭坛之上尚有出路?”张溪云心中暗道,旋即眸光一闪,抬手挥剑斩去,一道血色剑影劈向祭坛!
祭坛之上瞬间血色大盛,剑气劈下,竟被血雾缠住,将剑气散作无形,更连剑影中的血色似乎都被祭坛吞噬!
张溪云却未有多少吃惊,这座祭坛不凡,阵法更是不俗,凭他一剑定然难以造成损伤,只是没想到这座祭坛竟连陷仙剑的血气都能吞噬。
“想要一窥究竟,看来还是要亲身登上这座祭坛望望了。”
张溪云轻轻蹬足,身轻如燕,朝着中央高立的祭坛飞掠过去,阿木紧随其后。
祭坛上血雾朝着他们涌来,张溪云斜斩一剑,数道剑气劈开血雾,冲向祭坛,劈在祭坛石樽之上,竟未留下一丝痕迹。
张溪云再挥数剑,剑气磅礴而去,不断驱散血雾,阿木啼鸣响彻,竟掀起一阵风来,同时将血雾吹开,张溪云身侧剑影倒悬,他剑指一按,一道剑影至其脚下,他轻踩剑身,踏剑而行。
片刻后,他身子一闪,正好落在了祭坛之上。
“这是......?”眼前景象,却是让他心中一愣。
祭坛中央的石樽之上,竟刻着繁杂的阵图,且是镂空的,有血水在其中流淌,勾勒出了整幅阵图,甚至连整座石樽恐怕都是空心的,底部连着整座祭坛,换句话说,可能这整座祭坛也是空心的,其内皆是吞噬的血气,化作血水后灌满了祭坛的每一处。
张溪云挪动脚步,却又察觉脚下不妥,随即低头仔细望去,这才现整座祭坛的地面竟也被刻上了繁杂的阵图,若不是亲身踩过,感觉到了地面的凹凸不平,恐怕都极难察觉。
“可惜我不懂得阵图......”张溪云懊恼,若是当年能与周玄在学上零星阵法玄妙,说不得就能推断此阵用途,现下却是束手无策。
忽然,他眼神一亮,祭坛上竟摆着一本看上去泛黄的旧书。
他走近些望去,那古书之上隐约写着“族谱”二字。
张溪云一怔,随即却是神色一动,便想去取那本古书,身子刚动,他又顿住了身形,担心此中有诈,以手中魂剑轻挑古书,将其翻开。
古书页之上,只有一人之名,却足以让张溪云神色大变。
“姒鸢。”
其下更有记载,姒家先祖,烽火之灵,恩过于天。
仅仅十二字,却已经能够说明太多事情,这本古书恐怕是臣家族谱,也就是说臣家根本知晓姒鸢之事!
整个姒家,竟将姒鸢尊奉为先祖,那他们所谋划之事难道是......
张溪云屏住心神,再翻至下一页,这次是一个他刚刚知晓存在的人。
“姒辛。”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