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说不出来,仿佛是自己忘了什么。
他低下头来,才察觉自己竟是身着一袭戎装,身上的玄甲战袍漆黑如墨。
他此刻恍然大悟,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自己是一名将领。
旋即他却又是一愣,自己身为将领,却为何不在率兵打仗,反而置身这片草原
我,为何来此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动听至极。
他疑惑地抬头望去,神色一怔。
草原上竟有名女子,身材曼妙,可望上去却不过二八之龄。
她竟是有着一头火红的长发,随微风飘扬。
她一袭白色长裙,在草原上欢快地小跑着,手中像是牵了一根细线。
他随着女子手中握住的那根细线朝天空中望去,方是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在放纸鸢啊。
“辛伍哥哥,辛伍哥哥”那名女子欢快地叫喊着,“你看我的纸鸢飞上天啦”
她转回身来,笑意在那张清新脱俗却又美艳绝伦的脸庞上盛放,整片草原都为之失色。
她的瞳孔极美,竟也是如同火焰般红,更令其笑颜美得不可方物。
回眸一笑百媚生,世间粉黛无颜色。
她像是跑累了,朝着张溪云走来,却似乎对张溪云不理他而感到不满,嗔道:“辛伍哥哥”
张溪云一愣,这名女子是在叫他
旋即他脑海中又浮现了一段记忆,是了,他是辛伍,一位殷商将领。
眼前的女子是自一团火中而生,并非人族,乃是灵,甚至没有真正的肉身,她的身躯乃是烽火铸就。
有神魂者,若是凡人,触其身则死,天火焚魂,灰飞烟灭。
依稀记得有位大将军亲自将这名女子托付给了自己,他曾说过,自己与这名女子乃是注定之缘,终将有情。
如今战事平息,大仇得报,他终是决定卸甲归田,与她共度余生。
他露出了笑容,回道:“我在。”
两人相对而坐,恍若天地间只有这一对璧人。
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多是在说放纸鸢有多高兴。
他忽然想起,这些年来,他总是将她唤作姒,她一直未曾有名。
姒,只是她的姓罢了。
于是他问道:”你就那么喜欢放纸鸢“
“是啊。”
他不由咧嘴一笑,道:“那干脆以后便唤你鸢儿罢”
她想了想,露出笑容,干干净净,宛如一汪清泉。
“好啊。“
她高兴地站了起来,朝着茫茫草原大声喊道:”辛伍哥哥给我取名字啦“
“以后我就叫做姒鸢啦”
草原上,她是那般欢快。
识海中,辛伍沉睡的神魂竟流出了泪。
良久,姒鸢坐回原地,不复方才的开心,嚅嚅道:”辛伍哥哥,你还要上战场打仗吗”
张溪云神情一怔,复又温柔道:“不去了,以后我便陪着鸢儿,在这片大草原上搭间屋子,我们永远住在这片能无忧无虑放纸鸢的草原上”
姒鸢闻言,再度绽放笑容,美过百花盛放。
春去秋来,韶华易逝,五年岁月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茫茫草原的边缘,靠近河岸边,有一座篱笆围起的院子,院内栽种着一棵桃树,不知为何竟能在此时此地开花,桃树旁是一间木屋,却也不算简陋,似乎是主人精心布置过的样子。
此处正是辛伍与姒鸢的家,只属于他们两人,真正的家。
五年来,张溪云几乎已经忘却了往昔的所有,完全将自己当做了辛伍。
甚至连他的性格都有了变化,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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