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合景兄去做的,就请景兄直接吩咐吧。还有,锦屏也知道这件事了?怪不得刚才一听到房外是你,她就催着要我出房来见你。”
“我也是事出无奈,才不得不告诉锦屏实情的呀。”景昭看出来兴儿确像怀着满腹的心事,不再绕弯子,径直说道,“一年前你离京后不久,我无意中发现,宫里的那位似乎有意在接近锦屏,意图不轨,遂提醒锦屏不要和她往来过密。锦屏因此对我起了疑心。架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打听个中原委,也考虑到如不及时向她发出明确的警告,以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且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倘使整日与一位身怀绝技的高手虚与逶迤,一旦那人翻了脸,欲对锦屏下手,那么她的处境着实令人堪忧,于是便向她透露了一些实情。但你不会想到的是,当我告诉她实情时,锦屏却说她早已对宫里那位有所怀疑了,只是尚不敢确定我一再向她发出警示,其中的原因是不是同她料想的一样。你瞅瞅,兴儿,你可是娶到了一位奇女子啊。遇事沉着冷静,做事不温不火,连我都自叹不如呢。”
来兴儿也没想到锦屏心思如此缜密,嗅觉如此敏锐,遂代她向景昭逊谢道:“这都是她常伴娘娘左右,平时耳濡目染,从娘娘那儿学到了几分临阵制敌的智谋罢了,怎能和景兄相提并论?”
景昭听来兴儿提起姐姐,面色一沉,接着说道:“不瞒你说,最初确切的线索还真是在姐姐陵前得到的。那日,我与锦屏约定一同出城去祭拜姐姐,实则是想找到奉旨为姐姐看守陵寝的朱双来探问那人的身世来历。”
说到这儿,景昭抬眼望见来兴儿面有不解之色,遂向他解释道:“我循以往查案的成例,欲从她的身世来历着手,查明她的真实身份,却未曾想到,经过多日查访,东宫老人中对那位身世来历最知根知底的尚敬和朱嬷嬷两位皆已辞世,线索眼看着就要断了。就在这时,我无意之中得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情况:原同那位一起在凝香轩当差的朱双,就是朱嬷嬷生前唯一的养子。他很可能从其养母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那位身世来历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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